如果没有我奇货居的专业管理,就这么给你等随便乱种,其产量最多只可增两成而已,你们自己想想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而现在如果我圈地集中管理而使大夏产粮量数十倍增,从而保证大厦从此人人有得食,请问我奇货居何错之有?”
围观人群刚开始只是看热闹而来,其实没几个人知道什么圈地之事,有关消息还没正式流出官场,直到现在人们才终于听出些眉目来。
大家在啧啧称奇这神奇稻种的同时,不由得都暗暗为这汪公子叫屈,觉得这赵履道不顾身份当街辱骂他人,确实既失大邦礼仪、待客之道,又有仗势欺人之嫌。
于是围观的人群就开始纷纷交头接耳并对着赵履道戳戳指指。
汪钧趁势痛打落水狗,指着赵履道继续道:“我从国外归来寻根,所以读的大厦书少,只在最近偶尔看了点诗经。
我觉得诗经中有句诗用来形容像你这种不顾仪态煽风点火的小人最合适——
所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样说你的话,你觉得够斯文了吧?斯文败类!”
“你……你……”赵履道身为进士,又入得庶常馆,从来就被人老爷前老爷后的奉承惯了。
向来只有他呼喝人的份儿,如今却不但被人驳得哑口无言,而且还被当众奚落到如此田地,直气得他浑身哆嗦,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汪钧得理不饶人,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上前一步用手撮指赵履道的额头道:
“你什么你,大厦读书人里面出了你这么个不辨是非、不知好歹的东西,真是给全大厦士子们脸上抹黑!
我看你还是牛屎虫搬家---滚蛋去吧!少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说罢汪钧再懒得理他,一甩袖子转身而去,一边走还一边摇头道:“这真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