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且嘴欠。
大夫为她处理了骨折的伤,右脚的脚踝用小夹板固定,留下活血化瘀的药膏,又教了涂抹的手法,嘱咐每日要按摩照料,切莫频繁走动才能完全康复。
江应巧看着伤脚误事,心底叹了口气,她转头看向金施矢。
“金公子,从湖安去京城要多久?”
“坐马车一般需要四日半,若是快马加鞭,怎么也得两日,你现在脚折了,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呢,还是先将伤养好再做打算吧。”
一百天!她可等不了这么久。
陈蓁儿看着江应巧微微犯愁的小脸,这长相是越看越喜欢。
她就喜爱这样娇娇柔柔的女子,奈何她自小身量就高,和金施矢站在一起也是平齐,手劲抽人更是不马虎,不过对金施矢来说就是力道刚刚好,抽着舒坦!
此时陈蓁儿让人端来茶,亲自递过去,“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养伤,听夫君说你与他是旧识,小时候还打过架,可是真有此事?”
江应巧饮了半碗茶缓解了口干舌燥,回答道:“确有其事,当时他打架,我冲上前踹了一脚,自己却飞了出去。”
陈蓁儿掩着嘴笑,揶揄地看向丈夫,“他那体格,一般人可踹不动他。”
金施矢无所谓地逗她笑,“是啊,所以她后来上牙咬了,我才和宋归慈分开。”
他想起了什么,找了个凳子搬过来坐到陈蓁儿身边。
“对了,正好提到他,听说他现在在京城当官,之前在宛州时宋府出事,我还以为你们也没命了,直到爹迁升来湖安任知县,才告诉我你们逃出来了。后来偶尔听闻京中他的一些消息,竟然当了大官,果然有出息。”
江应巧心中忐忑,追问道:“那他现在呢,在朝中是何情形?”
会不会已经被燕帝舍弃,身处群狼环伺的境地。
金施矢侧过身给夫人捏肩膀,被她拍了下手也没放开,回想着最近的消息。
“这两年可以说是跌宕起伏,一句话难以概括。”
见江应巧眼巴巴看着自己,夫人也瞥过来,便只好长话短说。
“两年前那场剿叛战役后,陛下独独嘉奖徐将军,却不知为何对宋归慈没有好脸色,还将人贬了官做了少府少监,就是掌管百工技巧之政,他倒治理的井井有条,得民生夸赞。不过此时,朝中都在传他已经站队太子。”
他换了个手法,改捏为轻捶,继续道:“去年有两件大事,一则,叶诠的二儿子回来告御状,呈上度连山脉私采铸器的证据,彻底压垮了叶诠,宋归慈也得以为他父亲翻案。”
“这二则嘛,夫人你也知道,自去年隆冬皇上病后,朝政逐渐交由太子代管,此时三皇子没了叶家支持已成了秋后蚂蚱,有觊位之心也得乖乖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