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老看着那高高垒起的头颅,非但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放声大笑,“这个梁三启,我还以为伺候我老头一年腻了,跑了,如今看来,是落到你们手里了吧!”
卢凌风冷笑一声,“梁三启淫辱良女,杀害无辜,罪大恶极,落网伏诛,乃是罪有应得,可如今看来,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命令梁三启行凶杀人,割取头颅的吧!”
孟东老不以为耻,反而兴奋道:“你猜对了,医者父母也,我于梁三启有再造之恩,他对我忠心耿耿!”
上官瑶环面如寒霜,上前一步,目光凝视孟东老,声音冷彻,“你不配称医,医者,悬壶济世,仁爱众生,而你,枉杀无辜,狠毒至极,非但不以为耻,更是无一丝悔改之心,你这样的人,世间难容,你这样的罪,罄竹难书!”
站在费鸡师一旁的裴喜君也接道:“不错,你这样的人,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谁知,孟东老突然长笑不止,围绕着暗室不断游走,最终跑上一处高地,指着整座暗室,不屑道:“小丫头片子,你不觉得,我这个暗室就是地狱吗?为了救千万人,我一人已先下地狱!”
费鸡师看着自己那宛如恶鬼的师兄,终是再不能忍受,怒骂道:“疯了!疯了!师父竟然教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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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随而来的翟良看到自己的舅舅竟然做出此等之事,更是听闻了那宛如恶鬼一般的言论,满脸的不可置信,身子一软,径直瘫坐在地,眼神呆滞,神态恍惚。
卢凌风看着那森森头骨,忽然似想起什么,手中横刀一指,厉声质问道:“孟东老,四十年前,只有十七岁的管梓君,可也是惨死于你手?”
放声大笑得几乎弓起身子的孟东老忽然停住,直起腰身,坦然承认,“是!那姑娘如花似玉,与今日所见的那慧娘一模一样啊!”
卢凌风怒不可遏,“你为何碎尸?”
孟东老突然激动起来,“当然是济世救人啊!我要留下完整的骨架,探研医术,着写骨经,以救世人,四十年了,我每日都为她烧香,如今啊,更是把她装在了我的棺材里,就是替众生感激她!”说着,竟双手合十,如佛陀一般,参拜起来。
不知其所作为,只见其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还真以为是一个心怀黎民,济世救人之大医,可惜,慈眉善目的背后,竟是一个满手血污,倒行逆施,自私自利的地狱恶鬼,满嘴仁义道德,济世怀民,好好一个药王之徒,医术高绝的医者,竟成了一个害人性命的刽子手,真是可笑至极!
孟东老丝毫不曾在意众人那憎恶的目光,反而沾沾自喜道:“半年前,为了专心攻破头病,我服下了自制的药,可暂闭气息,七日后复生,我这个外甥还算孝顺,真把我埋在了这阁楼当中。”
听到此处,翟良彻底崩溃,他如何想到自己又敬又爱的亲舅舅,竟有此恶行,自己更是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他的帮凶,翟良放声大哭,满是悔恨!
卢凌风步伐沉稳,走到孟东老身前,目光审视,“那今日楼阁迷晕慧娘,也是为了你所谓的探研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