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环看着自家师父那吓人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啊!”
卢凌风轻笑一声,随即也是恢复正常,感叹道:“此案惊恐,凶犯手段极为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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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环却是想起什么,立即道:“四十年过去了,凶犯,肯定早就死了吧!”
卢凌风也是这般认为,“是啊,但愿世间再无此等悲剧!”
话虽如此,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他们哪里想到,这样的恶魔非但不曾入土,反而仍在世间活跃,甚至,时隔四十年,重新犯下了凶案!
而就在这一晚,卢凌风师徒初赴橘县,刚刚安定下来,橘县的某一处却被阴影笼罩,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悄然进入了一处屋舍,夺去了一位妙龄女子的性命。
翌日清晨,南州城中,左手拖着费鸡师,右手拿着小食的李伏蝉正与上官瑶环和裴喜君行走在大街之上。
费鸡师生无可恋,无力道:“伏蝉,你们巡查周边县,干嘛非要拖着我啊?”那副不情愿的样子,纵是李伏蝉将好吃的东西塞满了费鸡师双手,也没有丝毫用处,这幅场景,倒是叫上官瑶环与裴喜君啧啧称奇。
李伏蝉似丝毫不曾听出费鸡师语气中的不情愿,“呀,鸡师公,南州美食,我们几乎都已寻访了一遍,也该出去走走,看看可还有其他好吃的!”那副神情,严肃而又认真,仿佛真是为了美食而来,可别说,李伏蝉还真是如此,但亦有其他理由,橘县之事,终究是费鸡师无法逃过的因果,此去,既是为了陪伴上官瑶环,也是为了寻访美食,更是为了开解费鸡师心中一结!
就这样,在费鸡师无可奈何的拖沓下,在上官瑶环和裴喜君的笑容中,李伏蝉牵马拖鸡,渐行渐远……
而橘县的清晨,虽天光大亮,阳光明媚,但在橘县百姓的心头却似乎笼罩起深深的阴霾,橘县某处富商的府宅,其主人,橘县赫赫有名的富商,周一岩正嚎啕大哭,“是哪个挨千刀的祸害了我唯一的女儿啊!让为父可怎么活啊!”周一岩捶胸顿足,哀痛不已。
情绪激动之下,周一岩竟觉生无可恋,欲要寻死,“我也不活了!”说着,便猛然冲着一旁的柱子撞去,却被身旁的捕手赶忙拦下。
周一岩挣扎不已,心头满是悲愤,看着拦着自己的捕手,悲从中来,怒上心头,痛骂道:“放开,放开我,从去年冬天到现在,这类案子县里有过多少起!你们,你们都是废物!都是废物!”
卢凌风与薛环自然也早早到场,正看着仵作验尸,听闻周一岩的话语,薛环自然生气,说自己无所谓,可怎能侮辱自己的师父,立即反驳道:“你说谁废物!”
周一岩正在气头上,死都不在乎,又哪里在乎在场众人,指着薛环立即骂道:“你,小废物!”又指向一旁一直沉默的卢凌风,“还有你,大废物!今日,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骂你们是废物!”
卢凌风还未说话,耆长却是急了,“这是新来的卢县尉!”
周一岩哪里关心什么县尉,耷拉着身子,梗着脖子继续骂道:“身为朝廷命官,拿着朝廷的俸禄,眼见多少橘县多少女子惨死在淫贼的手里,这不是废物,这时什么!”
卢凌风面色不改,似充耳不闻,静静地看着仵作起身,问道:“如何?”
仵作立马回道:“奸杀害命,又割去头颅,手法与前十一起案子一样,当是同一凶犯所为!”
卢凌风微微点头,这才转过头看向周一岩,面色平静,并无怒容,与之其在长安那一点就炸的性格,如今的卢凌风,真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