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动静瞬间将寨内还在饮酒作乐的山匪尽数引出,只见一群人乌泱泱地便冲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满面凶相,身似虎豹,手提开山巨斧的壮汉,此人正是这山寨的恶首。
这时,南州捕手也陆续涌进山寨,两方形成了对峙之势,而上官瑶环自然不会在此刻身居正前,此刻的交战,她无疑会成为众人的负累,她自有决断,藏身后方,张弓搭箭,时时刻刻关注着场中的一举一动,而薛环也护卫其左右。
那恶首见到了涌入的南州捕手,便立即明白了是何人找上门,也不废话,官匪天然对立,何须多言,抡着巨斧便高高跃起,一式力劈华山当头而下,朝着身居正中的李伏蝉而去。
见自家大当家动手,其下山匪自然一拥而上,而南州捕手又有何惧,两方人马,正式交战。
李伏蝉看着凌空而下的巨斧,恶风阵阵,有如泰山压顶,莫说,这山匪为害,鹤县官吏无为是一方面,这恶首之能或许是另一方面,这般巨力倒也不可小觑,只可惜,他遇见的是李伏蝉。
李伏蝉面不改色,也无动作,那恶首见李伏蝉毫无反应,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气势所摄,不敢动弹,当下,手中巨斧更快更猛,直到巨斧临头,李伏蝉才恍如风中飞絮,足尖轻盈一点,身子竟似横空挪移,飞出一丈,将将避过了那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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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巨斧狠狠劈在地下,恶首瞳孔一紧,看着风轻云淡的李伏蝉,虽有雨水,可那挺拔的身姿却是飘逸非凡,瞧着李伏蝉那年轻俊朗的面容,这位凶神恶煞的恶首又是一阵火起,巨斧横贯,接连挥砍,欲要将李伏蝉劈得四分五裂。
李伏蝉目光一变,似有神光乍现,手中幽兰如电光一般,豁然出鞘,凛冽的剑光融着雨水,煌煌不可直视,那恶首一鼓作气的气势霎时一顿,那漫天的剑光几乎叫他睁不开眼,手中的动作虽未停,可不知怎地,待李伏蝉那柄幽兰剑轻轻搭上那巨斧,轻盈的剑身微微弯曲,恶首顿感手中巨斧犹如万斤之重,砰的一声,巨斧入地三分。
恶首瞠目结舌,他之所以能坐上此寨的首领之位,凭的便是他那不讲道理的力气与一身不俗的武艺,可此刻,面对李伏蝉,怎么好像稚子遇上了仙神,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那纤细的剑身,那与自己相比如此瘦弱的身躯,究竟是哪来的力气,将自己的巨斧压得抬不起来,恶首铆尽气力,也不能动巨斧分毫。
李伏蝉戏谑一笑,“你再抡啊,刚刚不是抡得很好看嘛!”
这可叫恶首气的哇哇乱叫,混账安敢辱我,怒吼一声,干脆弃斧不用,直接抡着拳头向李伏蝉袭来,李伏蝉差点笑出声,你拿个斧子都抡不过我,还敢空手直击,也懒得再耽误时间,李伏蝉收剑反握,目光如电,瞅准恶首腋下,手臂如蛟龙出海,直冲而去,身形似电,刹那擦身而过,幽兰剑柄重重地击在了匪首腋下。
本还咆哮奔跑的恶首宛如被扼住咽喉,声音再无片刻前的洪亮,反而嘶哑呜咽,断断续续,面色青紫,犹如猪肝,剧痛,酸麻,不一而足,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腋下,整个人慢慢蜷缩,倒在了地上,时不时地抽动,仿佛告诉别人,他还活着。
至于剩下的那些山匪,又如何是卢凌风与成乙的对手,莫说他们,就是南州捕手也不是吃素的,人人悍勇,皆通武艺,这帮盘踞鹤县的山匪,不消多时,便已尽数伏诛,再无抵抗之力。
随着上官瑶环走进山寨,看着满地哀嚎不止的山匪,南州鹤县,山匪一害,自此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