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相处,上官瑶环也早已清楚了卢凌风之性格,虽为人正直,可偏偏太过正直,对待凶犯,严厉狠辣自无不可,可若那独孤遐叔当真无辜,也自不必恶言相向,此举,也是望卢凌风进退有据,不失其一身风范。
卢凌风回过头,见上官瑶环言辞恳切,当即明白了上官瑶环的苦心,行了一礼,“卢凌风记住了!”对这位总有种家中长辈气质的女子,卢凌风总不自觉地多了些敬意。
李伏蝉笑了笑,勾搭上卢凌风的肩膀,道:“瑶环放心,我盯着卢阿兄呢!”
上官瑶环莞尔一笑,数你最没个正形,你与卢凌风一块,倒也相得益彰!
不多时,卢凌风与李伏蝉带着黄班头便到了独孤的住处,只是,敲门久无回应,两人正纳闷时,坐在对门的老者忽然开了口:“你们啊,来晚了,那读书人和他家娘子出了门,说是回娘家去了。”
卢凌风与李伏蝉对视一眼,怎么会这么巧,卢凌风心头已经泛起了怀疑,但李伏蝉倒是神色如常,他只是疑惑为何在这时,独孤遐叔会携轻红返回娘家,这却是原故事中所未有之事。
之后,两人一番询问,这才得知,独孤遐叔也不过刚刚出发未有多久,两人皆是步行,去往的正是邻县,名为鹤县。
黄班头忽然道:“这山路凶险,又遇上了黄梅天,这独孤遐叔怎么这个时候去鹤县,难道,是畏罪潜逃!”
卢凌风摇了摇头,并未妄下断言,想了想,道:“伏蝉,鹤县距离此地并不近,且群山环绕,以他二人脚力不会这般快到,你我驾马追赶,想来不多久便可赶上。”
李伏蝉毫无犹豫,自然答应,他也想知道,独孤遐叔为何会在此刻离去,只是,李伏蝉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一紧,看向黄班头,道:“黄班头,这南州与鹤县之间虽有群山,但亦有官道大路,凶险是何故?”
黄班头嘴角一抽,嘴快了!他犹犹豫豫,目光略有闪躲,可这哪里瞒得过卢凌风,当即目光一厉,揪着黄班头的衣领喝道:“山路凶险,怎么回事!”
黄班头无奈,只得回道:“此去鹤县,这路上有山贼啊,专劫女子,淫乐后抛尸荒野,最多的时候,一年作案十几起!”
卢凌风闻言,顿时气急,咆哮道:“怎么不早说!”
黄班头面色为难,道:“山路归鹤县管辖,我们虽说是州里的,但也不好直接缉凶啊!”
卢凌风满面怒容,一把撒开了黄班头,这算什么理由,看着天空还在落下的大雨,卢凌风双目几欲喷火,“岂有此理!”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李伏蝉终于想起了此事,原故事中确有这样一伙贼人,专劫良家女子,欺辱害命,却被一群尸位素餐的官吏置之不理,故使良家女子频频遇害,如此官吏,与山贼何异,如此山贼,百死难赎!
李伏蝉与卢凌风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立马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也不理会黄班头,两人齐齐踏进雨中,直奔司马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