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接着问道:“独孤遐叔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卢凌风虽然听闻了苏无名几人提及了独孤遐叔一事,却还未闻及轻红,故而不知独孤遐叔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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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直接道:“他,家有娘子,无儿女,那娘子偶尔到庙中送些换洗的衣服。”说到此处,吉祥似乎欲言又止,想了想,终究是停了下来,可在旁人听来,却像戛然而止。
上官瑶环已然走到了苏无名身旁,审视着吉祥,见吉祥这般言语,声音清冷,道:“没了?接着往下说啊!”
吉祥的头埋的愈发低,虽心中欲念突起,但此刻他怎么也不敢造次,深怕再出纰漏,只是支支吾吾了两句,回了一声,“没了!”
苏无名自然察觉到吉祥似乎仍有话说,但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声响,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人踉踉跄跄跑进了大殿,刚进门,视线便落在了刘有求的尸体之上,只一刹那,哀嚎响起,几乎是连滚带爬,刘员外匍匐在刘有求的尸体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谁可言说!
苏无名几人看着刘员外那悲怆的神情,倒是不忍再视,几人缓缓走出门外,吉祥倒是留在原地,安慰起刘员外。
李伏蝉落在最后,看着吉祥被刘员外揪着衣领,不断质问,李伏蝉目光冷漠,面无表情,看着吉祥那一脸无辜而又怯懦的表情,又看了看地上早已咽气多时的刘有求,虽都非善类,可却是苦了这位父亲,只是刹那,李伏蝉便斩去心头的思绪,自作孽,不可活,刘有求有今天这一劫,与其父之溺爱息息相关,李伏蝉自也不会以他人之错来折磨自己,转身离开了此处。
门外,卢凌风忽然停住脚步,看了看苏无名与上官瑶环,待李伏蝉来到,这才开口道:“那独孤遐叔虽在此庙中了迷药,但既然他昨日回过此处,那这嫌疑必然是逃不开的,我去寻他,问清昨日动向,也可证他清白。”
卢凌风又顿了顿,看了看上官瑶环,想起什么,声音不自觉间冷了不少,道:“那吉祥,目光淫邪,联系伏蝉此前所见,恐非善类,此案,他也难脱嫌疑!”
苏无名点了点头,看向上官瑶环,又看了看身后面沉如水的李伏蝉,问道:“瑶环,你可还好?”
上官瑶环轻摇螓首,笑容已然恢复如初,“我无妨,只是卢参军此话倒是不错,这吉祥绝非良善!”说完话,却见苏无名对着自己使着眼色,顺着看去,正好看到了李伏蝉那阴沉的面色。
上官瑶环倒是鲜少见到李伏蝉如此神情,但她七窍玲珑,瞬间明白什么,展颜一笑,“伏蝉不必在意,我并没有什么。”
李伏蝉微微一愣,看着上官瑶环的笑容,心头沉郁这才稍稍散去,再看到苏无名那调笑的目光,忍不住面色一烫,微微撇过头,轻声道:“嗯!”
苏无名见状,与卢凌风对视一眼,两人俱是大感好笑,还从未见过李伏蝉如此唯唯诺诺的模样。
片刻后,苏无名转回正事,对卢凌风吩咐道:“卢凌风,你便走一趟独孤遐叔的住所,问清昨日他的行踪。”
卢凌风立即点头,转身欲走,李伏蝉总算回过神,忽然上前,道:“卢阿兄,我与孤独遐叔相识,我随你一同前去。”
李伏蝉既然要去,卢凌风自无不可,两人正待离去,上官瑶环忽然喊住两人,对卢凌风道:“那独孤遐叔我也见过,眉眼清澈,一身书卷气,卢参军此去切勿言语过激,一切以问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