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史一脸的不耐,看着卢凌风竟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回头看了看熊千年,只听熊千年忽然道:“这么说,此案是陷入了僵局?”
苏无名心头一动,看了看熊千年,却是将心头对钟伯期的怀疑压下,不曾提及,反而道:“此案确是暂时陷入了僵局,也许得多些日子才能找到真凶!”
谁知,罗长史突然阴阳怪气道:“苏司马这话等于没说啊,不过这也正常,虽说你是狄公的弟子,但毕竟也不是狄公啊!”
苏无名还未曾动气,卢凌风却先坐不住了,眉头紧皱,直视罗长史,高声道:“此案一直由我查办,与苏司马何干?”
罗长史冷笑一声,不屑道:“你?长安也是有消息能传到南州的!”说着,转过头看向熊千年,“刺史啊,要我说这个司法参军,卢兄就不要代理了,他也是当过中郎将的,不在乎这么个小官!你我可别自找麻烦啊!几位,你们说是不是?”
卢凌风看着罗长史那副小人嘴脸,一脸的冷笑,苏无名刚想说什么,上官瑶环却是先开了口,“罗长史,长安传来了什么消息,让你对同僚如此冷嘲热讽!竟不惜直言要卢凌风辞去官职!”
罗长史一时得意,竟忘了堂上还坐着一尊大佛,面色僵直,上官瑶环目光逼人,罗长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道:“上官黜陟使啊,这卢凌风是被太子削官出京,如今,刺史许了他这代理参军,到时候若是消息传回长安,那我们不是都得遭殃嘛!”
上官瑶环站起身子,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盯着还坐在椅子上的罗长史,面色严肃,目光炯炯,高声质问道:“我奉天子令,南下巡查,一路百官升迁罢黜,皆受我节制,卢凌风虽被免去中郎将一职,但,代司法参军一事我早已递交了文书,传往长安,如今消息不曾传回,罗长史倒是急不可耐,如此阴阳怪气,便要免去卢凌风的官职,怎么,你的话比天子更管用?”
小主,
此话一出,罗长史冷汗簌簌,连忙站起身,行了一礼,颤声道:“哎呀,上官黜陟使,这是哪里的话呀,下官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熊千年终于也不再沉默,站起身走近上官瑶环,打圆场道:“上官黜陟使,莫怪莫怪,这罗长史啊,口直心快,卢兄代理参军是我等一同商定的,且能说免去就免去,”说话间,熊千年转头对罗长史责怪道,“还不赶紧给卢兄赔个不是!”
罗长史一脸苦涩,虽有不甘,但还是从心地转过身,欲对卢凌风道歉。
只是,突然,一道茶盏碎裂声忽然传来,罗长史本就被上官瑶环吓得不轻,这忽然的声响险些叫他吓得跳起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伏蝉正冷冷地注视着罗长史。
看着李伏蝉那冰冷的目光,罗长史的心如坠冰窖,李伏蝉的压迫力更甚上官瑶环,上官瑶环掌其官职升降,撑死了不过丢了官位,可李伏蝉的目光中,却隐隐透出一股杀气,看得罗长史心惊胆战。
苏无名赶紧道:“伏蝉,怎这般不小心,”说着转头看向熊千年,“刺史啊,这伏蝉不小心打碎了茶具,还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