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冷二人见到此人,面色终于稍变,目光出现了几分躲闪,这一幕自然落进了时刻观察着两人的苏无名与上官瑶环眼中。
钟冷二人微微对视,眼神中透着一股莫名之意。
卢凌风肃声道:“屠颜丕,可是他们二人雇你行凶的?”
屠颜丕早就见识到了卢凌风的厉害,纵然还是满脸的戾气,可也不敢再有隐瞒,立马道:“就是他们俩!钟先生给的钱,冷先生吩咐的。”
“吩咐你做什么?”
“吩咐我抓住林宝,严刑拷打,叫他招供,录下供词,以备下葬之日,烧给路公复。然后把林宝带到灵堂去,由他们亲自处死!”
原来,那日众人吊唁离去,钟伯期察觉到冷籍的异常,一番追问,才知道冷籍隐藏了路公复的死因,原因竟是以南州四子不可以横死为结局,终究是为了一个名字,盛名之下,做人亦可,做鬼亦可,唯独,不可污了这名声!
两人因名隐下了路公复的死因,但却因心中仇恨,猜测到了林宝,为解心头之恨,雇凶杀人。
“钟伯期,冷籍,你二人对命案知情不报,背地里,你们雇不良之辈行凶,欲对林宝处以私刑,该当何罪!”卢凌风紧紧盯着两位所谓的名士,厉声喝问。
二人却一言不发,卢凌风见状,起身看向熊千年,高声问道:“熊刺史,此人是所谓的南州名士,该如何定罪,当然,还得由您来定夺!”卢凌风这番话,问的严肃有力,虽是询问,但更像是逼问,听得熊千年心惊胆战,目光隐隐望向一旁的上官瑶环。
一时之间,熊千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支支吾吾了半晌未曾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办法,几位官员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商量起来,熊千年一脸的为难,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上官瑶环身上,道:“这钟伯期和冷籍啊,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顿了顿,熊千年犹豫了一瞬,咬咬牙继续道,“可他们四子,毕竟是我南州的脸面啊!”
上官瑶环面色不变,语气却是变得冷淡,“熊刺史的意思是,此事不了了之吗?”
看着上官瑶环那愈加冰冷的眸子,熊千年一个冷颤,立马解释道:“上官黜陟使,我绝无此意啊!”
苏无名总算适时出声,和声道:“我的意思是,可以不用判的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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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千年看了看上官瑶环,面色发苦,甚至有了些央求的语气,道:“若是让他们下狱,不也等于打我,”熊千年稍顿,立马意识到什么,赶紧改口,“我南州的脸面嘛!”
罗长史附和道:“是啊!”
卢凌风冷笑,看着熊千年一脸为难之相,嘲讽道:“熊刺史还真是偏爱名士啊!”
熊千年面色稍滞,心头猛跳,看向上官遥环。
上官瑶环也正凝视着这位南州的最高官员,心思流转,看的熊千年心里一阵打鼓,就在熊千年额头冒汗之际,上官瑶环终于开口,声虽轻,语气却是平稳严肃,道:“朝廷制定律法,为的是惩恶扬善,护佑黎民,赏罚有序,人心才能归顺。如今有人知情不报,雇凶杀人,若不惩治,法理何在,公平何在,百姓若知晓,人心不服,亦或人人效仿,岂不是祸国殃民,枉视国法!”
此话一出,熊千年立即哑火,再不敢言语。
苏无名也是忍不住看了看上官瑶环,尤其是卢凌风,看着上官瑶环简直要笑出了声,他早看出熊千年对所谓名士的偏爱,似有包庇之心,还以为要不了了之,可如今,上官瑶环此话一出,料他熊千年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