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立马瞧出窦丛异样,李伏蝉对着窦丰说道:“窦公,窦娘子昨日遭此一难,身心忧惧,已然伤神,马车颠簸,想必筋骨皮肉亦有轻伤,如今,案子未结,歹人是否唯一并不确定,故还请窦公好生安置窦娘子,待案件水落石出,窦娘子安全无虞矣!”
听得此话,在场众人无不感慨,小郎君心思缜密,善解人意,一面关心了窦家娘子的身体,另一面又警醒了众人对其安全的注意。
之后,一番推辞后,窦丰还是强行留下了一堆谢礼带着窦丛离去,倒是窦玉临因为指证宋柴,被苏无名留下引路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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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丰临走还是对着李伏蝉和成乙各行一礼:“两位郎君,日后得空,定来窦府一聚,窦某扫榻相迎,设宴感谢二位救命大恩!”
苏无名感叹:“倒真是明礼厚德之家啊!”
随后,一行人奔赴宋柴住所。
“定是你要害我姐姐!”窦玉临正对着宋柴,神色愤怒,大声呼喊。
宋柴大急,“我一直在家等候新娘,怎么会害你姐姐!”
窦玉临怎会由他解释,立即质问:“若不是你中途扔下我姐姐,他又怎么会遇袭?”
“此乃大唐风俗!”
“什么风俗,定是你的诡计!”
“够了!”卢凌风大声喝止,众人前来,可不是看你们吵架的。俩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众官府之人在此,赶紧偃旗息鼓。
李伏蝉也是瞧得头疼,这俩人,一个烂赌成瘾,已无人性;一个虽爱护阿姐,却蠢笨无脑,真恨不得一人给上一巴掌,尤其是宋柴,真是死不足惜。
苏无名倒是冷静,不曾先发问有嫌疑的宋柴,反而对着窦玉临问道:“窦玉临,听你家下人说,新娘的马惊了,你并未追赶,你去了何处?”
窦玉临神色稍变,不敢直视苏无名,也不正面回答,“这与我姐姐遇袭没关系。”
苏无名却是语气严肃,面容沉静,不怒自威,道:“回答本官!”
无奈下,窦玉临只得说:“我喝闷酒去了。”
苏无名眼神锐利,仿佛直透人心,瞧得窦玉临心惊胆战,只听苏无名又问:“你姐姐嫁给宋柴,你不高兴?”
“当然,我姐姐就不该嫁给这个败类!”窦玉临忽然朝着宋柴大声呵骂,宋柴恼怒欲反驳,却听窦玉临又说到:“苏县尉,就算宋柴并未直接袭击我姐姐,但他与我姐姐的受袭必然脱不了干系,请县尉明察。”
“你……”宋柴气的直瞪眼,却听苏无名让窦玉临先行离开。
待窦玉临离去,宋柴一脸焦急,转向苏无名问道:“县尉,丛儿她当真遇袭了吗,可曾受伤,是否安好?”
苏无名只是淡淡地回复了一句“确实遇袭,并未重伤,”又指着李伏蝉说道:“是这位郎君救了窦娘子。”
宋柴似乎是松了口气,又对着李伏蝉深深一礼,说道:“多谢郎君救我娘子,宋柴感激不尽!”
李伏蝉倒是恶心住了,眼神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杀气,要不是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还真被你情真意切的样子给骗了!真小人不可怕,你这样的伪君子倒真是令人作呕!赌徒赌徒,当真是连自己的人性都赌得一干二净了。
李伏蝉也不理他,反而无视他,站到了卢凌风身后。
宋柴略显尴尬,也不知道眼前的小郎君为何不待见他。
苏无名等人也是奇怪,李伏蝉又不曾见过这宋柴,为何这般冷言厉色。等等,苏无名突然回想起了清晨初见窦家人送来谢礼时的怪异感觉,难道,小伏蝉当真是瞧上了那窦家娘子?
苏无名回头与卢凌风对视一眼,却见卢凌风眼中也满是怪异,两人一同回头看了眼李伏蝉,眼神莫名,李伏蝉正躲在卢凌风身后避开那恶心的宋柴,忽见苏无名卢凌风投来微妙的眼神,顿觉怪异与不妙,又偏偏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是我有问题,还是你们有问题啊?李伏蝉心思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