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了好几年,男方家里开始催婚。对方鼓起勇气给她写了一封信,阴差阳错的,周音没收到那封信。
男方没等到她的答复,以为她的思想很纯洁,只把他当哥哥。上星期,周音收到母亲的信,质问她为什么不答应男方,人家已经结婚了,对方父母还可惜呢,如果周音答应,他们这边会想办法,给她弄一个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回沪市上学,两人再也不用分开了。
一封错失的信,改变的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的一生。
周音作为当事方,失去恋人和回城的机会,确实挺窝火的,她想要自杀也不难理解,一杆气顶到那,谁都有想不开冲动的时候。
项海澜跟着唏嘘了一会儿,不过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能说出来,说明这杆气已经开始散了,等冲动没了,自然就不会再想死了。
“周音,我跟你约定个期限吧,三天后你还是想不开,你也知道我家,来找我,我保证给你整一个完美的死亡计划。不过,我有个建议,你在兵团有朋友吧,遇到这样的事情别憋在心里,跟朋友们说说,跟他们一起骂老天也行。最后,我也想说一下我的看法,那个男人不值得你付出生命,工农兵大学生也不值得你付出宝贵的生命。”
项海澜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要回去吃红烧肉了,你要暂时不想死,可以去饭店点盘锅包肉,死之前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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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跟金熠结伴离开,两人并没有真地一走了之,站在团部供销社门后,等了一会儿,见周音走了过来,还真进了隔壁饭店吃锅包肉了。
“成了。”项海澜超开心,能吃进去肉,说明心里的气又下去一半,给两天缓冲时间,就能挺过去。
保险起见,两人出了供销社去二连驻地找了胡美丽,让她帮忙盯着点。
天短夜长,忙乎一通,太阳也马上要掉到小兴安岭的沟壑里。金熠看一眼小裁缝被夕阳染红的俏脸,问道:“如果你碰到这样的情况会怎样,也会自杀吗?”
没等到回答,先等来重锤,鹅绒服蓬松,涤纶绸子布在寒冷的空气里冻得硬邦邦,项海澜的肉拳敲在上面发出“砰”的声效,仿佛在嘲笑他这个问题的好笑。
“跟我睡了几个月,竟然还不了解我,你说你该不该打!”
小裁缝的眼睛又瞪成海棠果那么大,“我自杀个锤子,我不但不会自杀,我还要写信骂那个死男人,没等到回应不会接着写信啊,手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