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遗书了吗?”她问道。
周音摇了摇头。
“离你想到下一个自杀方式还有点时间,你能告诉我,你因为什么自杀吗?放心,既然你没写遗书,我们俩也不会告诉别人。人的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抱歉,我最近跟鹅毛打交道比较多,我就是想掂量掂量,你的死到底比泰山重,还是比鹅毛轻。”
拯救程序进展到这里,项海澜还真起了点好奇心。
周音捂着棉袄,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也不看项海澜和金熠,目光虚无地扫向面前白色小山包,隐晦地说道:“他跟别人结婚了。”
得,又是经典的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戏码。
“为了个男人自杀,那你的死真是比鸿毛轻多了。”
周音彻底被激怒,怒瞪项海澜一眼,“你又不是我,怎么能了解我的感受,你一个外人,怎么能理解我的痛苦,别说风凉话了,走开!”
要的就是你生气。
好心没好报,小金也生气了,拉着项海澜就走,“你不是说晚上给我做红烧肉吗?回家做肉去。”
救人不行,拆台第一名,项海澜踩了他一脚,继续忽悠周音,“上吊死,舌头拉得老长,一点不美,你要继续跳冰窟窿,捞上来脸都是紫的,动刀子,血呼里拉的太凶残。今天你的事我管到底了,你要是能详细说说你的经历,我就教你一个没有痛苦的死法。”
周音被愤怒激出倾诉欲,还真说了。
概述起来也挺乌龙的。
她在沪市弄堂的家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她家条件一般,跟几家一起挤在一栋石库门建筑里,邻居哥哥家境好,住在里弄临街的公寓,因为毕业早,不用插队,在机关坐办公室。
两人一直没断了联系,互相之间都有点意思,但也没表白过,还是纯洁的革命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