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项海澜碗都没碰一下,就被王春花轰走,“我中午怎么跟你说的?回自家去,别赖在我这。”
老佛爷连续发话两次,项海澜不得不从。跟金熠一前一后,跨过东面的小溪,回到老房子。
金熠下午下山后,回屋烧了炕,老房子质量过硬,靠火炕散发的热气,屋子就暖烘烘的。
项海澜拧亮王春花为两人共同学习进步,买回来的新式煤油灯。
确实够亮,柔和的光线把乡村夜晚渲染得温暖祥和,却也让屋里多了一丝暧昧。
项海澜心里藏着事,今晚的话尤其少,低头专心拨弄煤油灯的灯芯,灯下美人的脸庞在一闪一闪的灯火下,美得摄人心魄,像专门吸人精血的狐妖。
金熠往红双喜脸盆里舀了一瓢热水,又兑了一些凉水,嗓子有些发紧,轻咳了一声,才开口提醒,“你要不要洗脸?”
“好。”项海澜快步走出里屋,跟小金错身时,发现了某人脸上的异样。
惊呼道:“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在山上吹感冒了?怎么不多穿点,对了,我看到你拿来的衣服,棉袄里的棉花都打结了。你们男人活得真糙,等我把兔毛坎肩做完,就给你做一套厚一点的棉衣棉裤,这样你在山上也能少遭点罪。
不要太感动啊,我打听过了,大金镏子很值钱,棉衣棉裤都算在里面,不用另付钱,不对,是不用另附金子。”
小金泛着水光的黑眸定定地看了项海澜喋喋不休的小嘴好一会,憋出五个字,“你人真不错。”
“那必须的。”
等人进了里屋,项海澜小声咕哝一句,“来大姨夫啦?怎么又委屈上了。”
洗好了脸,又找来木盆,就着洗脸水洗了脚,项海澜换上自制的拖鞋进屋,立即爬上火炕,开始分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