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立马试上,还真别说,她脸型方正,气质冷硬,十分适合制服款式的衣服。

项大诚捏着下巴,看了半晌,对老妻做出中肯评价,“你这身可以去唱《红灯记》,演李铁梅她爸李玉和。”

项海澜:“……”你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王春花不气反乐,“你说得对。”

俩小孩本来对衣服兴趣缺缺,提起样板戏来精神了,爱国抬起胳膊做提灯状,来了一句戏词,“奶奶,你听我说!”

爱民扯姑姑衣襟,“老姑,我也要铁路服。”

“都有,少不了你俩的。”

项海澜给俩侄子也做了迷你版铁路服,想到跟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姐,项海澜继续铁路服制作,扣子没了,还让三哥去县城补了趟货。

三嫂苗倩同志对外套的想象也没有打破局限,让项海澜给她做一件小翻领三八服。

项大诚父子则是雷打不动的军装党,不做新衣服,假领子配军装,他们自认走在时尚最前沿。

看着全家穿着新衣服站一块,项海澜脑海中有四个大字回旋,又红又专。

王春花问女儿,“别光给我们做呀,你的衣服呢?”

项海澜摆摆手,“我不怕冷,穿白衬衫就好了。”

“穿得太简单了。”苗倩拧着眉不认同。

项海澜笑嘻嘻敷衍,“我觉得挺好,就穿白衬衫。”

大秀结束,设计师出来谢幕,十个有八个不是穿白衬衫,就是黑衬衫。假结婚是她设计的,设计师就穿白衬衫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九月十八。

红旗大队依然风平浪静,又不是真结婚,项海澜不会有婚前恐惧,虽然不恐惧,戴向晴一直没能做成功的噩梦,倒是传染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