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想起了某个亲人,项海澜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动容。

小金神情认真无比,低头对项海澜表示,“我会报答你的。”

别介啊,一件衣服而已,搞得好像她救了他大命似的。

抬起胳膊腿比划了两下,项海澜对感恩的小子挑挑眉,“你穿这身感觉特能打,你照着我的动作练两下,就当是报答了。”

金某人面露不屑,“我不会耍猴。”

“……”骂谁呢。

嘴毒的金某也算说到做到,消失了将近一天一夜,项海澜看不到人,心悸都差点发作了,这人又背回一筐蚕蛹。

找虫子小能手估计把方圆数十座山头的蚕蛹都霍霍干净了,明年还能不能吃到蚕蛹不好说。

有了缝纫机,项海澜也不出门了,反正山里的水果折腾差不多了,她开始折腾布料。

每逢喜事,把自己捯饬立整是规矩。

上次做衬衣,王春花嫌穿的机会少,就没做,女儿结婚还是要穿新衣的,关于新衣服样式,她主意正着呢。

“你三叔不是给寄了藏蓝色卡其布吗,我攒了几个铜扣子,铁路服你会不会裁?不会就找于裁缝学学,我要做件铁路服。”

项海澜都把手抄裁衣大全拿出来了,等老佛爷临幸,没想到人家有心头好,只能怏怏地把大全又收回去,顾客至上,您点啥我就做啥。

做个铁路服小菜一碟,项海澜用睡前的两个小时,就能做到连裁剪带缝合,全部齐活。

项大诚从亲家那喝完酒,还带了个熨斗回来,疼爱女儿的老项想得特别周全,做裁缝必须把家把什都整齐了,缝纫机有了,熨斗还远吗?

这熨斗也不知道他从哪淘换的,旧得生锈了,用砂纸重新打磨过,当然不是插电的,熨斗背面有一个凹槽,可以放烧红的煤或者炭加热。

项海澜当稀奇玩意,立即用上了。早晨光线好,她给王春花衣服的扣眼锁完边,盯上扣子,用熨斗细细把衣服熨平整。

熨烫后的三八服跟县百货大楼的样衣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