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欢庆的时节,却是农民最忙碌的时刻。
没有脱粒机,收回来的黄豆要铺陈在场院上,晒干最后的水分,用类似连枷的双节棍,把豆荚击碎,拿掉上面的豆杆,剩下的豆粒要一一过筛才算彻底完事。
从山上采回来的松塔也需要晾晒,晒干敲壳,松子自会脱落,至于人工开口这项工序就免了。用不用把壳剥掉,直接把松仁喂你嘴里?
榛蘑更离不开太阳,先手工捡去杂质,再晒干水分,浅棕色的榛蘑脱去水份后,变成了深棕色,香味也更加浓郁。
这些是公家的活,村民自留地里的产出同样不等人,下工回来还要挑灯夜战。
补充主食所需的玉米棒子该掰了,高粱沉甸甸的穗头得剪了,还有做粘豆包必不可少的大黄米也要收了。
农家屋檐的作用凸显出来,玉米编成辫子,高粱穿成串,跟红辣椒一起,全部挂上去,接受秋日暖阳的洗礼。
阳光正好,空气清冽,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高纬度的北方,秋日的天空格外高远疏阔,湛蓝如水洗一般。
天空下的森林也展现出一年中最美的样子,气温下降,日照减少,叶片中的胡萝卜素开始显现。
阔叶林品种不同,树叶变换的色彩也不一样,橙黄,玫红,浅绿,淡紫…… 站在山脚往山上望,犹如一幅五彩斑斓的画毯铺陈在眼前。
项海澜想起后世的捡秋一说,手痒想捡点叶子搞植物敲拓染,想想又作罢,染布料不算,把植物叶子拓在衣服上算小资情调,要被批判的,还是低调点好。
不折腾叶子可以折腾水果,项海澜永远有要折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