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瞿子昂有些讶异。
“我……”
柴善嘉哪有什么事,她只是没来由的觉得,必须要想出件事来牵制住眼前的人。
这少年如此赤诚,武功好人品也佳,还有大好前途。
他还没见惯这世上日升月落、冬收秋藏,一身俊俏的武功也没机会施展,怎么能和一个朽烂了的家族,一个老不死的玉石俱焚呢?
“我……”
“不着急,你慢慢说。”
“其实,我家中有个人十分可疑。”
柴善嘉几乎搜肠刮肚的憋出了一句,接着,再往下编就顺畅了起来,“我家中继母将一个教琴的先生请入了府中,此人十分可疑,且对我居心不良。”
“哦?家中其余长辈不曾起疑么?”瞿子昂皱眉追问道。
“我父闭门读书,祖母也不大管这些……”
“哦,继母掌家。”
瞿子昂的嘴角明显往下撇了撇,似没料到面前的小孩儿在家里竟也是这般处境。
“是。”
柴善嘉捋了捋思路,洋洋洒洒道,“你也知道,我家中刚过温饱,家父也不过是个小举人。然而这先生日常出入却用着沉水香,还能进出公主别院……”
她说到这儿,瞿子昂嘴角一弯。
大概是想到某个刚过温饱的,被矜贵的昱王殿下伺候着,一会儿喂牛乳一会儿喂杏干,可真是家贫父不成器,呜呼哀哉。
柴善嘉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化,三分真七分假,越说越来劲。
“这几日,那位先生行踪越发成迷,昨晚上暴雨,丫头们归家时说是还给她留着门,人还未归。这也着实太巧合了,这位韦先生怕是得好生查一查——”
“哪个韦?名叫什么?”
这时,瞿子昂突的不顾伤势坐了起来,整个人也重新回到了光线能照见的地方。
柴善嘉没察觉,顺口答曰:“吕不韦的韦,名叫韦应贞,字雪卿的。”
“我……好似听过她。”瞿子昂若有所思。
“不急,等你伤养好了再慢慢查访。”
柴善嘉一脸信赖的看着他:“瞿子昂,这事可就全靠你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