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大爷的,老子是直男!对男的没兴趣。”陆瑾被气得火冒三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当即推开陆泽岷,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方向大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那背影看着都透着一股子怒气。
若不是此地人多,且与陆泽岷还相差着一辈,以陆瑾那火爆的性子,恐怕早已当着众人的面将陆泽岷骂得狗血喷头了,说不定还会顺势将其按在地上,狠狠地往死里打一顿才解气。
“哎,别走啊,我这还没说够呢,你这就想溜了?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嘛,怎么,这会儿没词儿了?”陆泽岷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仿佛真的很遗憾陆瑾就这么走了似的。
他着实未曾料到,自己的侄子竟如此经不起玩笑话,说几句就生气了呢。说罢,他便不紧不慢地提起行囊,跟在了陆瑾的身后,那脚步不慌不忙的,就好像笃定了陆瑾跑不掉似的。
两人依照入校时教官所给的宿舍号码,逐个楼层、逐个房间地仔细寻找着。那宿舍大楼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味儿,走廊里时不时传来其他学生的欢声笑语或是匆匆的脚步声,显得既热闹又有些嘈杂。
终于,在三楼的拐角处,他们找到了那间宿舍啦。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推那门便自己缓缓地打开了。
“呦,来新人了?”一道洪亮的嗓音打破了宿舍内原有的氛围呀,发声之人身材那叫一个高大魁梧,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就像敲响的大钟一样,给人一种颇为豪爽的感觉。
此人正是梁书源呀,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呢,顶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那头发根根直立,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活力,就如同他本人那热情洋溢的性格一般,看着就让人觉得充满了朝气呢。
脸庞轮廓分明,线条硬朗得就像雕刻出来的一样,那眉毛又粗又黑,再加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大嘴,笑起来时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憨厚又透着一股质朴的亲和力。
不过呀,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眼底深处似乎还藏着些别的什么,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仿佛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梁书源,你就不能小声点嘛,整个宿舍就数你的嗓门最大啦,吵得我头都疼了。”一个尖锐的男声带着几分嗔怪,紧接着从梁书源的背后悠悠传来。
那声音就像是一根细细的针,一下子就刺破了宿舍里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呢。
梁书源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都僵了一下,随后赶忙扭头看向身后,脸上又迅速堆起了讨好的笑,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梓平呀,我这不是看见来人了,心里一激动,没控制住嘛,我这就小声点儿,你可别生气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自己的头,那模样别提多憨厚老实了,话语里也满是讨好与解释的意味,就怕惹得身旁这位不悦。
“那麻烦你下次别这么大声,打扰我看书了。”床上躺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子,正是陈梓平。
他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轻轻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那动作优雅又从容,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气质。
而后,他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呆在门口的陆泽岷和陆瑾两人,那眼神里仿佛带着一层薄薄的霜,让人感觉有丝丝凉意。
这一眼,却让他心里莫名地生出些许不舒服之感,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不过这细微的情绪变化呀,也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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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源见陈梓平这副反应,心里越发忐忑起来了呀。他着急忙慌地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梓平,我真知道错啦,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好久没见着新面孔了,一下子没控制住嘛。我保证不吵你了,要是再出声打扰你,我就……我就绕着宿舍跑十圈儿!”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做着发誓的手势,那副诚恳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他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改正了。
陈梓平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儿,依旧自顾自地翻着书页,可手上的动作却明显比之前快了几分,显然还是没能完全消气。那清冷的样子,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让人觉得有些难以靠近呀。
梁书源见状,只得讪讪地退了回去,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哎,我这嘴咋就这么欠呢,惹得梓平不高兴了,这可咋好……”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时不时地偷瞄陈梓平,那小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就盼着对方能尽快消气,恢复到以往那还算平和的相处状态。
陆泽岷在一旁则是细细打量着陈梓平,只见他与梁书源年龄相仿呢,然而那白净的皮肤衬托着粉红的薄唇,加之棱角分明的轮廓以及那双丹凤眼,若不开口说话,着实难以辨别其为男性呢,乍一看,恐怕都会让人误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女扮男装了呀。其容貌之出众,那可真是令人瞩目,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样,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很难移开目光。
而陈梓平似乎察觉到了门口两人的目光,他再次抬眸,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语气淡淡的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那话语瞬间就将陆泽岷的神志拉了回来,让他不禁有些尴尬,赶忙推了推同样看得入迷的陆瑾,而后极为有礼貌地回应道:“你好,我们是新来的。我叫陆泽岷,这是我侄子陆瑾。”其语气之中呀,尽显礼貌与谦逊之态,彰显出良好的家教与素养呢,就好像一位优雅的绅士,哪怕被人呛了一句,也依旧保持着风度。
“你好,我叫梁书源,这是我……”
“陈梓平。”梁书源刚要说,陈梓平立刻接过了话,声音清冷,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他微微抬了抬眼眸,目光从手中的书上移开,短暂地扫了一眼陆泽岷和陆瑾,便又垂了下去,继续专注于那尚未读完的书页,他似乎对这新来的两人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做了这简单的回应,那冷淡的态度呀,就好像一堵无形的墙,把自己和其他人隔离开了。
陆泽岷却丝毫不在意陈梓平那略显冷淡的态度,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往后大家可就是室友了,还请多多关照呢。”他边说边微微欠了欠身,动作优雅而得体,一举一动都尽显绅士风度,那热情友好的样子,仿佛要把这宿舍里有些冷淡的气氛给暖一暖似的。
梁书源见状,也赶忙附和道:“对对对,以后就是室友啦,大家相互照应着点儿,我这人没啥别的毛病,就是有时候嗓门大了点儿,你们可别介意哈。”说着,他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副憨厚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他颇为实诚,就像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大男孩一样。
陆瑾在一旁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并没有接话呢。他心里还在为刚才被陆泽岷强行拽着过来,又被甩到床上的事儿憋着一股火。
此刻哪有心情和这些人寒暄客套呀,只盼着能赶紧找个地方清净清净,好好发泄一下这满肚子的怨气呢。
陈梓平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嗯”,算是回应了梁书源的话。他心里想着,这新来的几个人看着倒是各有各的性格,只希望别太吵,扰了自己的清净就好呀。他就喜欢安安静静地看书,可不希望这宿舍变得闹哄哄的。
陆泽岷似乎察觉到了陆瑾的情绪不佳,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好歹说句话,别显得太没礼貌了,陆瑾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嗯,以后请多关照。”那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情愿,说完便又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此刻心里有多不痛快。
梁书源倒是没太在意陆瑾的态度,依旧热情洋溢地说道:“大家能住到一起就是缘分呐,以后咱们在这军校里的日子还长着呢,有啥事儿都互相帮忙哈。对了,你们俩是叔侄呀,我还真没看出来呢。”他边说边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宿舍里回荡着,倒也让这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两人,却发觉除了那双眼睛,其他地方似乎很难看出有明显的叔侄之别。
陆泽岷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是吧,好多人都这么说呢,可能是我和这小子长得是有点像吧。不过这辈分可不能乱呀,他要是敢没大没小的,我可得好好教训他呢。”说着,他还故意瞪了陆瑾一眼,那眼神里却并没有太多的严厉,倒像是在和陆瑾开着一个小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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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听闻梁书源提及关于他与陆泽岷看似兄弟而非叔侄的话语后,不禁白了陆泽岷一眼,随后小声嘟囔道:“就知道拿辈分压我,哼。”然而,他内心亦明白,身处这有诸多外人在场的情境之下,还是应当给予陆泽岷应有的面子,故而仅仅是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并未再有任何过分逾矩之言辞出口。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呢。”梁书源面带笑容,语气中满是乐呵呵的感觉,如此说道。
毕竟,从直观的表象来看,陆泽岷与陆瑾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距确实未达到那种能让人一眼便清晰分辨出叔侄关系的程度,这一情况着实让梁书源内心涌起了一丝惊讶与好奇之情。
可未曾料到,陆瑾紧接着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跟他是兄弟,怨种还差不多。”此话语音虽轻,却偏偏不巧地传入了陆泽岷的耳朵。
刹那间,只见陆泽岷的脸色瞬间一黑,脸瞬间阴沉了下来,那眼神里就像藏着暴风雨一样,看着怪吓人的。
紧接着,他二话不说,趁着陆瑾还未及反应过来且仍在自顾自抱怨之际,猛地将其用力甩向了床铺之上。
陆瑾毫无防备,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朝着床铺飞去,“砰”的一声,最终直接摔了个狗啃泥的狼狈模样。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可这会儿也没人敢笑呀,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了。
遭受这般粗暴对待的陆瑾,顿时满腔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即刻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将这一路以来积攒在心中的诸多不满情绪,一股脑儿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只见他冲着陆泽岷大声吼道:“我说陆泽岷,你他妈是不是......”那话语到了嘴边,眼看就要将那极为不敬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被陆泽岷的一个动作硬生生地给打了回去。
“都说了别没大没小,叫叔叔懂吗?”陆泽岷的动作极为优雅流畅,整个过程可谓是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那气势仿佛要以一种绝对的权威,将陆瑾内心深处所潜藏的忤逆之意瞬间彻底地压制下去,以此来坚决维护作为长辈所应具备的尊严。
在此番场景之下,除了陈梓平依旧表现得仿若无事发生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书本世界里,对外界的这一场闹剧似乎毫不在意。
而梁书源则全然不同了呀,他在目睹这一系列变故之后,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那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充分彰显出他内心的极度震惊。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陆泽岷不知是从何处极为迅速地掏出了一个棍子,而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陆瑾用力挥了过去。
那动作之迅猛,力量之强劲,使得陆瑾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反应,直接便被这一棍子击中,紧接着便脑袋一歪,整个人就此昏了过去。
如此激烈的冲突场景,瞬间让整个宿舍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而凝重。仿佛空气都在此刻凝结了一般,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住了,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出声。
“我说兄弟,你这是下死手啊,他不会打出事吧?”梁书源的声音颤颤巍巍,带着明显的惊恐之色。
在他看来,这一棍子下去,陆瑾不死也得昏睡个三天呀,其脸上那惊恐的神情愈发浓郁了。
“打不死,他早就练就了铁头功,这点力度对他不过是小菜一碟,算不得什么。”陆泽岷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笑容落在梁书源眼里呀,不禁让他心里直发毛,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万劫不复似的。
“有……这么厉害吗?我只在书里看见过这种呢。”梁书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他的脚步有些慌乱,试图尽量避开这位新结识却已然让他心生忌惮的室友。
他的眼睛始终不敢从陆泽岷身上移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举动或者言语,也会触怒眼前这个如同不定时炸弹般的人,进而招来同样的厄运。
“从小就被打,你觉得呢?”陆泽岷微微歪着头,目光如利刃般紧紧地锁住梁书源,那笑容此时看来却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而这股寒意顺着梁书源的脊梁骨往上爬,使得他原本下意识后退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毫无反抗之力。
“别害怕,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打别人。但这小子,一路过来就跟我叽叽喳喳个没完,到了这儿还敢跟我没大没小,要不是顾忌着容易惹来旁人围观,早在外面就该让他好好尝尝我的厉害,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陆泽岷像是察觉到了梁书源内心的恐惧,他收起了那让人胆寒的笑容,仿若川剧变脸一般,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那…那就好。”梁书源听闻此言,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似乎也略微放松了一些。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对上陆泽岷的眼神时,仍冷不丁地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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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发生什么了?”随着这声疑惑的询问,从门外稳健地走进两个人。他们先是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目光依次落在了床上昏迷不醒的陆瑾身上,接着看到正在有条不紊地擦拭着某样物件的陆泽岷。
陆泽岷的神情看似平静,可那专注于手中动作的模样,却又隐隐让人觉得有些不同寻常。随后是呆愣在原地的梁书源,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身体仿若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最后则是若无其事、依旧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陈梓平,仿佛屋内这一系列状况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两人满心皆是不解,脑海中充斥着对眼前这怪异场景的疑惑,迫切地想要知晓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致使宿舍呈现出这般不同寻常的景象。
而走进来的正是张如生和周景行。为首的张如生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他面容透着一股沉稳与刚毅,双眸深邃而有神,眼眸深处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冷静,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可靠之感,仿佛只要有他在,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身旁的周景行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周景行身形矫健,步伐轻快且带着一种随性的散漫,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精神奕奕,眉眼间时常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十足的随性劲儿,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真正束缚住他那颗自由不羁的心。
“张哥,周景行你们两个可算回来了。”梁书源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仿若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立刻朝着两人奔去。
待跑到近前,他以极为急切的动作,一左一右紧紧抱住了他们的大腿,那姿态仿佛能从他们身上寻得一丝安全感。
“是什么情况,把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梁猴子吓成这样。”周景行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便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他似乎并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单纯地觉得梁书源此刻的表现与他平日里那胆大无畏的形象大相径庭,故而以此打趣。
“周景行,你是不是兄弟?我都被吓成这样,你还能笑得出来?”梁书源略带哭腔地回应着,话语间满是委屈和不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抱住二人腿的胳膊抱得更紧了,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借此传达出自己内心所遭受的巨大惊吓,以及对周景行这种不当反应的强烈不满
周景行见对方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却并未就此收敛调侃之意,仍旧继续说道:“是是是,我不笑,我应该跟着你一起哭。”
他的话语虽看似在顺着梁书源的意思回应,但那轻描淡写且依旧带着调侃的语气,着实让梁书源的情绪愈发难以平复,内心的愤懑更是有增无减呢。
“姓周的你...我白把你当兄弟了。”梁书源听闻此言,气得撇了嘴,二话不说便一把撒开了抱住周景行的胳膊,随后迅速转向一旁。
此刻,他的两条胳膊转而完全环在了张如生的腿上,整个人都紧紧贴在对方身上,将其此刻内心的脆弱与对安全感的极度渴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行了,景行,我看他不像是装的。”张如生立刻出面打破了周景行的调侃,他作为一个心思细腻且能敏锐感知他人情绪的人,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梁书源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从梁书源抱住他双腿的胳膊一直在不停抖动这一细节,便可看出其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难以自控的程度,其情绪的波动绝非佯装。
“张哥,我就是开玩笑而已,又没有真吓唬他。”周景行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调侃或许有些过了头,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
他边说着边挠了挠自己的头,随后便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张如生的身后,不再言语,似乎也在为自己的不当言行而暗自懊悔。
“懂得适可而止就行,毕竟大家在接下来的半年里,还是要相处的。”张如生先是轻声安慰了一下梁书源。
待其情绪稍微平稳一些后,才缓缓地蹲下身来,动作沉稳而轻柔。他将手轻轻按在了梁书源的肩膀上,随后便直奔主题道:“梁书源你别激动,你能说说发生什么了,还有这两位是?”
“还是生哥对我好,你们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梁书源听到张如生这般关切且理智的询问,心中稍感安慰。他缓缓松开了抱住张如生腿的胳膊,随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接着,他有条不紊地向张如生他们讲述起方才所发生的事情经过,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一边讲还一边时不时地用手比划着,试图把当时的场景还原得更清楚些。
从陆泽岷拽着陆瑾进宿舍时两人的拉扯,到陆瑾那满脸的不情愿和不断地挣扎,再到后来两人因为几句玩笑话起了冲突,陆泽岷一气之下把陆瑾甩到床上,最后更是掏出棍子将陆瑾打昏了过去,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原原本本地叙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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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源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重现了一般,周围的人也都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还露出或惊讶或无奈的表情
然而,待梁书源讲述完毕之后,换来的却是周景行轻描淡写的一句“我要是有这样的侄子,我也会这么做”,说完还耸了耸肩,仿佛这件事在他看来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样轻易地将此事给糊弄了过去。
周景行似乎并未真正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未曾对陆瑾的昏迷状况以及陆泽岷的行为给予应有的重视,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无奈呢。
就那样站在那儿,脸上依旧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好像世间所有的事儿都不值得他太过在意似的。
梁书源听闻周景行此言,不禁用一种仿若看着傻子般的眼光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气。顿时就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这个兄弟着实有些不靠谱,在关键时刻怕是难以指望其给予实质性的支持与理解。他内心对周景行的失望之情那是溢于言表呀,那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嘴巴也微微嘟着,就差没把“不靠谱”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如生在听完梁书源的完整讲述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随即投向了陆泽岷,一脸严肃地说道:“兄弟,虽说侄子顽皮,但下手也别太重了,毕竟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的。”
这话里透着一丝劝诫的意味,希望陆泽岷能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在日后的相处中加以注意,可别再这么冲动了,不然类似的冲突要是再发生,这宿舍怕是没法安宁了。
陆泽岷听闻此言,只是微微颔首,神色平淡地回应道:“我自有分寸,但这小子不教训不行呀。”话语中虽透着一丝无奈,却也明确表明了他对于陆瑾此前种种任性行为的不满。
他心里想着,陆瑾那性子,要是不加以适当的管束,以后还指不定闯出什么大祸来。所以他觉得对其加以适当的敲打那是很有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让陆瑾长点儿记性,学会遵守规矩呢,可见他对陆瑾的教育方式那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呢,旁人轻易也劝不动他。
此时,陆泽岷看着张如生和周景行,意识到彼此还未正式相互介绍,便开口说道:“我叫陆泽岷,方才和我侄子陆瑾刚到这儿,初来乍到,还望多多关照呀。”他边说边微微欠了欠身,动作优雅又得体,尽显绅士风度,仿佛刚才那激烈的冲突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
张如生见状,也赶忙回应道:“幸会,我叫张如生,这位是周景行,以后大家都是室友了,相互照应着点呀。”他边说边指了指身旁的周景行,周景行则笑嘻嘻地朝陆泽岷点了点头,回应道:“陆兄,以后多多关照呀。”那笑容看着倒是挺灿烂的,可经过刚才那事儿,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这关照到底能有几分真心,还得打个问号。
就在众人还在围绕着陆瑾的事情议论纷纷时。宿舍门又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刘俞。
他看起来跟陆瑾的年龄相当,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仿佛那里面藏着无数的小点子似的,手中还拿着一本中医书籍,看样子是刚从图书馆回来。
刘俞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看到床上昏迷的陆瑾,以及围在一旁的众人,不禁愣了一下,随后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围在这儿,还有这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对眼前的状况充满了好奇。他那憨厚老实的模样,从他那有些木讷的表情和略显紧张的姿态就能看出来,似乎面对这样复杂的场面,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真心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