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半夜传来噩耗

90年代我在广东,养了3只大猫,大猫又生了3只小猫。有几个熟人问我要小猫崽,不用开口人家就会用红包或者猫粮来交换,只有一个同事啥都不懂就直接把猫崽带回家,结果养了一个月就丢了,害的他儿子痛哭一场。

我妈说:“该!谁叫他白拿”。原来从古代起要猫是要有交接仪式的,怪不得猫猫这么尊贵呢!

但是,现在还不能养猫,因为我三天两头出差,一去就是个把月,猫咪在家没人照顾可不行,必须彻底结束不出差的日子再养。怎么才能结束呢?只有广东总公司招聘到水电工程师我才能脱身。

终于找到了!一个年轻女孩子,可惜的是她只懂得画图设计却不大懂得处理施工问题,所以我还是要继续来回跑。好不容易熬到一年,公司也通知我不用再去广东了!我这才兴高采烈开始筹备养猫。

正好办公室一同事家里的母猫生了一窝小猫,就送给了我一只小花猫,我送给他一袋猫粮作为“彩礼”。看样子那小猫崽也就二三个月,但是凶得很啊!居然钻进一个连我都没发现的墙洞里,还好背面是封闭的,不然就会跑的无影无踪了。

我只能用块毛巾包着手把它抓出来,不然肯定会咬我。我根本不敢摸它,靠近它就冲我龇牙咧嘴哈气,爪子还会拍打地面。我的妈耶!真是东西不大脾气不小。只能放点猫粮和水耐心等待它转变态度。

它还把猫砂盆当成了窝,自己趴在盆里面屎却拉在盆外面。这是因为它原先的主人家有院子,猫咪都是放养,根本不懂猫砂盆是干什么用的?

儿子又从江西的家开车给我送来一只,这是他的女朋友养的,是一只8个月的橘猫,见我想要猫就送给了我。我是养过猫的,体会过只养一只猫的麻烦,太粘人!2只猫就会在一起玩耍不再粘人。我叫他们先给那只雄性橘猫做绝育,再送来湖北我这里。

终于送来了!这是一只非常普通的短毛橘猫,个子好大,但性格温顺不认生,属于那种自来熟。听儿子说,这家伙被他女朋友给惯坏了!到处攀爬打坏东西,把女朋友一瓶千元的化妆水拨弄到地上打碎了,她也不会打它,只是指着它的鼻子骂几句。

我一听这可怎么得了,我可没有他女朋友会挣钱,人家是整型医生,一次手术挣的钱都会超过我一年的工资。对她来说打碎一瓶千元化妆水再买就是了,我可没那么多钱让猫糟蹋。不行!你得住在我这里调教一礼拜,我正好要出差一礼拜去广东交接工作。

奇怪的是,那只小花猫居然主动从猫砂盆里跑出来找橘猫玩,俩猫碰了下鼻子就开始了玩耍。这可真是同类哈!不跟人类亲近,却能跟同类主动亲近。

可是小花猫还是不让人接触,本来这么大的小猫咪是非常好玩的,可是它只跟大橘猫玩,根本就不让我摸它。等我出差回来,2只猫都被儿子给训好了,大橘猫虽然还会上桌,但只要桌子上放满东西就不上。小花猫他可以摸但我不能摸。

我不解地问他:“你这是怎么训出来的?”

他说:“只要橘猫上桌或到处爬,那就拿拖鞋照它屁股上狠狠拍!小猫就饿着它,一直等它主动问我要吃的就给它吃,吃的时候再摸摸它,现在已经让摸了。”儿子完成了“任务”就开车回家了。

儿子也很喜欢猫,我在2012年调来湖北之前,在广东也养了4只大猫,接到调令后我犯难了!这些猫怎么办啊?湖北住的是集体宿舍,室友又不喜欢猫,不能养。送给广东人?又怕它们被送去酒店当成下酒菜杀吃了,太可怜了!

我本想干脆给它们安乐死,死得舒服也比被残忍杀了强。我可是见过杀猫的,太过残忍。用个长柄大钳子,钳住猫脖子拖出笼子直接浸到水盆里淹死,然后脱毛扒皮开膛剖肚。

后来可能嫌弃淹死耗费时间,干脆就用根木棒直接敲猫的头,那猫就口吐鲜血躺在地上。然后立即开膛剖肚,猫有九条命,估计怕猫万一醒过来。

菜市场每逢冬季,都会有摊子摆满了猫的尸体,浑身被火烧得根毛不剩黑乎乎的,爪子也都被剁掉。广东人吃猫都是在冬季,说是大补。我都不知道能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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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听说小猫不能吃,只能吃老猫。还听说猫肉有湿毒不能红烧或像猪肉那样炒着吃,而一定要长时间地煲汤。所以才会有百年“老猫煲”这种汤。

有一次,我正在楼下小超市购物,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猫尿味。我上下嗅自己的衣服也没发现有猫尿,正在狐疑中忽听见几声猫叫,转头一看,我的娘啊!一大卡车猫!不知从哪拖来一车胖乎乎的大猫,猫尿味就是从这车上散发出来的。

看着这一大车酒店的食材,我真的很心痛!我围着车转了一圈,看见车里面的猫大多都是狸花猫,个个都是个大又膘肥体壮,瘦小的人家不要。这些猫我猜想基本都是捕捉的流浪猫,或者是跑出去玩的家猫。

这些美丽又可怜的小精灵,等待的却是被残杀的命运。我无能力解救它们,只能一声叹息!广东什么都好,就这点我看不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变饮食文化?

我们的祖先并没有把猫狗列入食材,为什么后人非要吃它们呢?古代的广东属于蛮夷之地,是北方皇帝流放政治犯的地方。那些被贬的官员为了生存抓到什么就吃什么。这很容易理解,可是现在,还缺吃么?

还好,随着对野生动物保护的法律意识增强,年青一代也开始抵制不良传统饮食文化。看过报纸报道,广州一家百年“老猫煲”店铺,天天被一群打着横幅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抗议。来店里吃“老猫煲”的客人也越来越少,年轻人基本不吃,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才会去吃。店老板后来也想明白了,干脆放弃“老猫煲”改做了其他饮食。

广东人虽然吃猫但也有很多人喜欢养猫,我看到菜市场,商店几乎都养着一只猫,还都当宝贝养着。广东由于环境湿热,老鼠蟑螂很多,养只猫可以抓老鼠抓蟑螂。他们自己养的猫狗是不吃的,因为有感情了不忍心吃。

如今的广东年轻一代养猫可不是为了抓老鼠抓蟑螂,那就是因为喜爱。

猫狗是人的伴侣动物,不是食材,吃它们的肉,在西方人眼里那是根本不被理解的事。记得有一次在韩国开奥运会,就因为韩国人喜欢吃狗肉,大街上到处都是狗肉馆,遭到很多不吃狗肉的西方国家抵制。最后韩国政府不得不决定在召开奥运会期间禁止狗肉馆营业。

儿子一听我说要给猫安乐死,就急了!说:“全都给我,我养!”。他找来个朋友开车到广东把猫和我都接到江西家里。来回一趟花了我4000多块钱。

我同事说:“花这么多钱从广东运到江西,还不如重新买猫呢!”

我说:“那怎么行?人家在我孤独寂寞时陪伴了我好几年,我要离开广东了就把它们扔掉?我可不忍心!“

还有的说:“那就送人呗!”

“那更不行!万一被广东人杀了吃,那太可怜了!我宁愿给它们安乐死也不能被残杀。”

从广东带回来的4只猫咪,全都放在一楼的储藏间,儿子按时去喂。后来熟悉了,就打开一扇小窗随它们自由出入,只要一过来生人它们立即就跳进窗户。也不用喂青草,门口就是草地,它们随便啃。

本来小区院子里很多老鼠,自从有了猫,老鼠不见了踪影。常看见那只三花猫抓来老鼠就通过窗户玻璃洞钻进邻居的储藏间,自己不吃,全都放在人家屋里。三花猫后来失踪了!可能是人家很生气,就把三花给打死了。

这只三花猫是只小母猫,已经做了绝育,个子不大很恋家,从不乱跑。当初我是去宠物医院给猫咪买药时发现它的,它被关在笼子里乖乖地蹲着一个劲儿地叫,楚楚可怜。

店主说这是她朋友家的猫,不想养了叫她放在店里卖掉。年龄三个月,30元钱。我实在看着它可怜,尽管家里已经有了2只猫,但还是花了30块钱把它抱回了家。

它很恋家从不乱跑,一定是被人打死了!我是又气愤又心痛。

一只名叫佳佳的黄色长毛大公猫,威武帅气!可惜不知咋回事,突然间猝死了!

最让我心疼的是那只双目失明的花花,买来后才发现它有病,养了4年只要一吃海鲜或含有海鲜的猫粮就会流口水,然后就像死了一样。好像是对海鲜过敏,但找宠物医生给它治疗,也没治好。我只能买蔬菜含量比较高的猫粮给它吃,这样才能减轻它一点痛苦。

它也是母猫,它的眼睛失明就是生孩子难产造成的,我曾经抱着它哭,找医生给它治疗。医生说这没法治,人有时候也会这样,过些日子可能会慢慢恢复视力。但是,它一直没有恢复视力。

本来在储藏间过得好好的,后来儿子又捡来一只小狸花猫,总喜欢咬花花,花花烦得要死拼命躲避但眼睛又看不见,就这么走丢了!唉!一只瞎猫,不知会遇到什么厄运?掉河里淹死,被汽车压死,被人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想起在广东时,我下班回家,一开门就能看见瘦骨嶙峋的它颤巍巍地站在我面前。它病成那样眼睛还看不见,却挣扎着起来迎我,真是感动。如今的它不知下落,害得我伤心了好些日子,把儿子也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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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是我花了100元在广东一家宠物店买的,当时只是看它漂亮,也不懂看它是否健康?不过,我还是替她感到幸运,被我买来,如果是别人买去很可能就会遭到嫌弃,估计早就死了,在我手里好歹幸福地活了4年。

最后是一只纯白的长毛波斯猫,这猫是深圳的一个朋友非要送我的。提起这朋友我就来气!想一出是一出!当初突然间想养猫,特意从深圳开车到我这个叫肇庆的城市买猫,嫌深圳物价高。

养到快一岁时那猫开始发情吵得全家失眠,又专程开车到肇庆做绝育手术。深圳给母猫做绝育手术要一千块钱,而在我这个城市只需一百元。回去深圳后不久又嫌弃猫毛太多,不想养了。

随便送人又怕人家对猫不好,又开车从深圳送给爱猫的我。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她对猫还不错,我真的会骂她一顿。家里已经有了3只猫,再多一只也无所谓啦!

可是,这只叫咪咪的波斯猫最后也失踪了!平时它喜欢满院子溜达,有家教授的夫人很喜欢它,经常会喂它,熟悉后它就很少回家,然后不知道是被谁收养了还是死了?

总之,自己的猫只能自己养,交给任何人都不行。儿子哪里会像我那么精心照顾它们?但又十分无奈,自己那时候在湖北上班住的是集体宿舍没法养,只能节假日回江西看看它们。也就一年时间,4只猫全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留给我的全是伤心的回忆。

小花猫还是不让我摸,天天就是跟着大橘猫玩耍。橘猫就拿它当玩具疯狂玩耍,抱着它就是一阵手抓脚刨小花猫惨叫不止,我不得不呵斥橘猫住手!小花猫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不断骚扰大橘猫。我这间小屋每天都充满欢乐气氛,再也不寂寞了!

大概过了有五个月,小花猫才接受了我,还会躺地上翻出肚皮让我撸。这小花猫比橘猫漂亮,它和橘猫的毛色正好相反,橘猫黄色多白色少,它是白色多黄色少。

小花猫取名花花,橘猫还是按它原来主人那样叫它咪咪。咪咪性格开朗,打一下骂一下都无所谓,照样过来求抱抱。花花就不行,骂一下就吓得要死,躲起来半天不出来,根本不需要打,也不喜欢让人抱。

人说十只橘猫九只胖,还真不是瞎说。橘猫咪咪太能吃了!真有点担心养不起它,一碗猫粮几口吃光,原来还买小袋猫粮,很快见底,后来干脆买20斤一袋的。

很快橘猫咪咪就胖到12斤。来我家做家电维修的工人见到它惊呼道:“这是什么?猫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猫,跟狗子似的!”

005职场困惑

我们老板有句名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甲方的!”真是至理名言!

做甲方的技术人员,不但需要有设计经验,还要有施工管理经验。当乙方也就是施工单位遇到施工问题还得用最节约成本的方法给予处理。图纸都是设计院设计的,但甲方技术人员需要对图纸优化,在开发商老板眼里,所谓优化就是降低造价。

本来优化设计以及修改可以找设计院,但是,设计院的工程师不是专门为我们公司服务的,他们要面对很多甲方,根本做不到召之即来迅速解决现场问题,所以,最终造成各个房地产开发公司都养了一堆专业工程师。

最牛的是,某些财大气粗的大型房地产开发公司,居然买下一个设计公司,专门为他们的开发项目做设计。这还得说这家设计公司运气好,不然要费尽心思找米下锅。设计行业竞争也是非常激烈,尤其是小型设计院,为了获得一个设计项目,院长那是豁出命来陪甲方喝酒,大不了胃出血住院就是了!

但是,千万别以为做了甲方的设计人员就好受了!有时候比在设计院做设计还难。设计是有国家规范的,他们不敢明面上违规,那就打擦边球。这个就非常考验设计师的智慧了!既要按老板意思做,还要不违反设计规范,更要节省投资,所以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甲方的!

在设计院,最苦的还是建筑设计师,在一张白纸上呕心沥血绞尽脑汁画出的蓝图,其他所有的专业设计才能在建筑设计图上完成。所以,建筑师是最费脑子的!而被满脑子金钱又没有专业审美意识的甲方老板审核,往往会遭遇滑铁卢,最后,建筑师只能长叹一声:“别说是我设计的!”

我所在的这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技术部经理也是设计院出身的,但是,他却一点都不体谅,全然忘记了设计出图是要有时间的,慢工出细活。只要一签订下设计合同,便会要求半个月之内交图,有时候只给一星期时间。连周扒皮都不会像他那样催命。

设计一个项目不是只画一个三层小楼,而是一个小区好几栋高楼,要各个专业精心规划精心构思,还要相互沟通协调。管线、设备不是你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必须是各个专业相互协调放在合适的位置。这些都需要时间。

小主,

我忍不住为设计院打抱不平:“就给人家一星期设计时间,做出来的东西能行么?”

他却说:“电脑画图还能用多少时间啊?”在他眼里好像就不需要用脑子,天上掉下来一张图直接复制粘贴就行了。

所以,后来出现一句网上盛传的名言:“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而且虐待甲方的还就是从设计院出来的甲方代表!真如媳妇熬成婆,然后比婆婆更疯狂地虐待自己的儿媳妇。

我那技术部经理说的也有点道理,现在都是用电脑画图,出图就是比过去快。但是,现在很多事实都说明:科技越发达人越辛苦!

过去的设计院,没有电脑只能靠手工绘图。图板、铅笔,每根线条都得靠人手一笔一笔绘出来,很多老一辈工程师就这样画了一辈子。后来普及了电脑制图,按理说再也不需要那么辛苦了,但实际上却是:现在的工作量却是大大地增加,已经超过人能承受的境地。

在房地产开发商眼里时间就是金钱,他恨不得今天给你任务明天就给他成果。逼得工程师不得不持续加班,那个辛苦劲比老一辈工程师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过去一个工程师可以画图画到退休,现在的工程师过了35岁就受不了了,到了40岁是一定要换单位或者提升到不画图的岗位了,再不换连命都难保。

每次去设计院联系工作,都能看到工程师们一身的疲惫和一脸的憔悴。看到眼前的设计院工程师的艰辛,我是万分庆幸自己在90年代离开了设计院,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今天?

过去,没有汽车全靠2条腿走路,顶多就是驾马车,驾马车的车夫很辛苦。现在有了汽车,按理说开车比驾马车舒服了吧?但汽车司机呢?为了完成繁重的运输任务或上缴高额管理费,都累得死去活来发生不少事故,在90年代,就有司机累得精神失常开车在马路上乱闯,撞死无辜的行路人。

那些现代化工厂的工人就更别提了。都说是机械化程度高解除了高强度的劳动,但工作量却成倍地增长,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工人们更加辛苦。IT业就更别提了,不乏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将近百年前,着名喜剧大师卓别林主演的电影《摩登时代》讽刺的就是这现象,没想到在21世纪依然存在。

反正是,掌管先进技术使用者命运的管理者若是缺失人性,即使再先进再节省人力的机器诞生,就一定不会出现让劳动者轻松的时候,他总会想方设法物尽其用。表面上看似解放了劳动力,实际上是加大了挖掘劳动者剩余价值的强度,在技术使用者身上榨取更多的利润。只有先进的科技装备配合科学性人性化管理,才有可能真正解放劳动力。

上面所述都是关于设计院的辛苦,可能会有人说了:“你又不是设计院工程师,干嘛要管他们辛不辛苦?”。你可要知道,他们辛苦过后就轮到我们甲方辛苦了!你想想,那么短的时间出的图,能有好质量么?

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设计图里每一条线路、管道的来龙去脉搞清楚,重新进行各种计算,才能找出漏洞下手优化。那工作强度不亚于在一张白纸上重新设计,加班也是家常便饭。

不同于设计院的是,我只应对自己公司的项目,而他们要同时应对多个甲方。他们是长期加班,我是间断性加班,跟设计院比我还是幸福的。

本来,优化不仅仅是降低造价,而是要使得设计更合理,该增加就增加。但在我们老板眼里,优化就是降低造价,你还想增加投资?设计都没要求你凭什么增加?你还想不想干了?!

若不是家里缺钱,我是真不想干了!

006同事间的矛盾

人才无法合作简直就是废材!

最近单位人事变动,一部门土建总监被调去别的项目部。这人可以说是个人才,有设计和施工的丰富经验,但就是心高气傲谁都不在他的眼里,尤其是与他相同专业的同事更加被他连损带挖苦弄得苦不堪言。

不管谁画图都会有错误,你指出人家的错误就算了,可他偏要再加几句:“你这个是废图!你那么大年纪这个都不懂!?你脑子进水了?!”

本来人家还想接受他的错误指正正想修改的,便被他这几句话给激怒了,于是就反唇相讥吵得不可开交。没法工作,领导只好调他去了一个新项目。从此他便只身影单像个大侠似的独往独来,于是办公室也清静了。

这位同事的做法非但没有得到同事们的尊重,反倒对他产生了不良看法。我曾经也试着说服他别这么对同事说话,可他却说:“这是我的个性,我要是没有了个性那就不是我了!”

嘿!他只在乎他自己的个性,难道别人都没有个性吗?他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个性,难道别人都得在他的淫威下掩饰自己的个性屈从于他吗?这到哪说理去?

都是同事,无论你有多高的职位也都是打工的,没有理由你就高人一等而居高临下地对待同事。你可以批评人家但也该尊重别人顾及点人家的自尊心。如今讲究民主,父母对小孩子都要注意保护他的自尊心,不说过于伤害他的话,更何况同事都是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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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成年人人家也不需要你说的那么直白,指出了错误就会自惭形秽,根本不需要不是爹娘的你来教训一番。

房地产项目不是一个人就能搞定的,而是集体的智慧,多个专业相互配合才能成就一个建设项目的成功。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看成是缺一不可的人才,没了你地球照样围着太阳转。

甲方并不是设计单位,同事画的图只要能让预算员、施工员看懂,能打预算能施工即可,没必要吹毛求疵非得要求他画的有多么漂亮。失去了同事的配合,你就是再高的职位还能做什么?那不就是根废材么?

建设单位不像设计院会配备多个专业人员,比如说,有做建筑的,结构的,还有电气的,给排水的,暖通空调的,设计分工都很明确。而在中小型的建设单位技术部,结构专业工程师也要兼做一点建筑设计,甚至装修图园林建筑都要会设计。

土木专业工作量比较大,配备的工程师也会多一些,总监们也基本都是土木专业出身。

而我是电气专业,除了建筑、结构,剩下的事都属于我的,给水,排水,通风,消防,强电、弱电、智能化,园林水电都是我的事,还要懂得安装工程预算,起码要会计算工程量。我早就被磨炼成全能工程师了。所以我特别忙,一个人兼管2个省份的项目水电安装工程。

公司也知道我一个人很忙,招聘水电工程师的广告长期存在,但是,公司老板就是要找像我这样的全能型工程师,可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哪有这个经验?找设计院的吧?都是只会做其中一种专业。因此,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每次开完工程例会,别人就赶紧安排手下人去实施,而我安排谁啊?只能安排我自己。我既是主管又是下属,开完会就赶紧打开电脑这里优化那里修改。常常忙得没时间吃早餐,中午也干脆买几个包子填饱肚子接着画图。

我必须抢在土建浇筑混泥土之前优化修改好管线,不然,耽误了土建施工进度就得找我问罪。可是,总会遇到一些人给我造成障碍。

有一次,广东项目的新楼盘快要竣工了,不知道咋回事,工地突然间冒出来3个总监,个个牛皮哄哄,跟比赛似的争先恐后显示自己的权威,个个都在试图推翻原有方案另搞一套。

但是,主体结构早就完成,外墙、室内装修那都是经过老板认可的,谁也不够胆自作聪明颠覆老板的杰作,唯有拿我负责的水电工程显示他们的管理才能。在工地看到哪儿不顺眼就呵斥工人拆迁,也不管为什么那些设备要设计在那里。

要做个临时供水方案,我连着做了好几个,可是人家一个都不采纳。在他们眼里水电都是很简单的事,接根管子就能通水,二根线就可以通电,是个人就会做,根本不需要我。

最后我失去了耐心,做起了甩手掌柜:你们自己去折腾吧,爱咋咋地!我在家晚上看看电视剧,大热天的,在办公室享受空调不是很好嘛!腾出时间让你们去耍威风吧!反正又不少我一分钱工资。

他们都是土木工程出身,哪知道水电工程的深浅?有时候遇到点小事(对我来说是小事)也来电话找我,我便不客气地回敬:“你们不是啥都懂么?怎么这个小事也问我?要问就问现场代表吧,他们都是专家,比我懂!”

我懒得搭理他们!过了几天,其中一个总监很客气地问我,说是工地刚做好的给水主管,一开水泵竟然接口裂开,问我有啥办法处理不?

经过了解我才得知,他们采用普通塑料管当作给水管使用,水泵是工地用的已经超过10千瓦的功率。那么大压力接口能不给撑开么?

看他诚恳地请教我,我也诚恳地告诉他:“目前这情况换管子是不行了,返工量太大,反正你这是临时用的管道,那就换一台小功率水泵吧,只要杨程满足高度,水压不超过管子耐压能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