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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考生名字,赵竑不由得一惊,把试卷轻轻放到了桌上。
真德秀过来,看了一下,怒不可遏。
“陛下,请将此人逐出临安城,登记在册,永不录用!”
其他几人都是一惊,一起围了过来,拿起试卷观看。
“这个汪文,只是要归权于宰相,并无悖逆之言。陛下胸纳四海,不必为一狂士而动怒。”
“真公,此子虽然狂悖,但从来殿试之事,未有驱逐举子。真公息怒,陛下三思!”
“陛下,不可以一狂士而冷了天下读书人之心!”
臣子们纷纷开口,真德秀怒气暂缓,脸色好看了一些。
“真公息怒。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开些。”
赵竑看了看真德秀,温声一句。
他的老师,虽然对新政颇有微词,但关键时刻,还是护犊子的。
至于这个进士汪文,所说无非是未来标新立异,要不然,也不会殿试时写下“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诗句来。
赵竑沉思片刻,很快做了决断。
“李昂英为两榜状元,洪天锡为榜眼,马光祖为探花。至于此子,名次为两榜之末,杀杀他的傲气。”
他倒没有什么,真德秀的面子一定要给。
“陛下圣明!”
真德秀无奈领旨,薛极等人,都是长出一口气来。
终于,皇帝还是没有恣意妄为,维持了朝廷法度。
蝇营狗苟!
想起“黑又硬”在殿试时说的话,赵竑眉头紧皱,暗暗发愁。
读书人千里做官,只为升官发财,“士人”成了“仕人”,何其悲催!
要改变和洗涤官场的陋习恶习,何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