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会意,将孟屏君的右手从锦被下拿出来,也覆上了一层薄纱,道:“苏大夫,请。”
苏羽给孟屏君右手也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低声道:“不应该啊,怎么如此……”
小主,
萧珩岳闻言,问道:“如何?”
苏羽却不答话,对司琴道:“烦请司琴姑娘给盏烛火,在下还得看看娘娘的眼睛。”
司琴闻言却不敢动,看向萧珩岳,等着他示意。
直到萧珩岳略一点头,宫人这才点起烛火,将烛台递给苏羽。
司琴小心翼翼地撑开孟屏君左眼的眼眶,看着苏羽将烛台凑到孟屏君跟前来,左右晃了晃。
苏羽道:“右眼。”
司琴顶着萧珩岳的目光灼灼,听苏羽命令行事。
直到将孟屏君的两只眼睛都查看过后,苏羽才将烛台递还给宫人。
苏羽立在原地思索,萧珩岳也不出言相扰。
四下寂静里,只有孟屏君含糊不清的吐字,以及含着痛意的呓语。
萧珩岳静静看着孟屏君不安稳的睡颜,为她擦去点点泪痕,轻抚她颦起的双眉。
“陛下,”苏羽终于还是开口,小心翼翼道:“娘娘的脉,动如牵绳转索,但脉体柔软困遏,双目尚算清明,可对烛光的反应也不够敏锐,有迟眉钝眼之相……"
萧珩岳眉头蹙起,道:“简单点说,别卖弄你的医术。”
苏羽斟酌再三,还是如实禀道:“曼陀罗花的花瓣最毒,许是下官配给娘娘的药中,有极少量的曼陀罗花和通天草,原是因这两种药虽含有毒素,却有镇痛怯寒的奇效,只要斟酌用药便也无妨,不曾想——”
“李英,你带宫人退下。”萧珩岳突然开口道:“张廷,你去守门,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
“属下领命。”
李英和张廷都各自退了出去。
待屋中空了出来,萧珩岳才握着孟屏君的手,抬眼冷冷看向苏羽,沉声道:“好好说,一五一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