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益闻言只觉可笑至极:“什么二十万两!昨日一早,我就到明月楼,召集商会众人开会,商议号召杭州大小商户募捐事宜。后募得银子三十万两,又和一众商友急急赶往城外迎接王爷。那之后,我又回商会安排众人上门拿募捐的银子。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我身边!我何曾偷走了这劳什子的二十万两!又何曾进来过这知府衙门一步!”
叶伤槐见他激动不已,却淡淡道:“那昨天夜里,你又是为何亲自来了一趟知府衙门,去银库看了看?”
“我何曾……”姜益有些恼怒,深吸一口气,才否认道,“我没有!因了女婿突然被抓进牢房里的事,我那女儿一直担忧痛哭。正因此,昨夜我和小儿去了女儿府中,宽慰她。”
“宽慰之后呢?难不成一晚上就住在你女儿府上了?”
姜益点点头:“正是如此。如若不信,你大可以派人去我女儿那里询问。”
齐王忍不住蹙了蹙眉。有人证,就不妙了!
叶伤槐却道:“我信你的话,倒也不必派人去问了。”
姜益松了一口气。
人群里的丁以文也轻轻吐出一口气来。今日所见已经让他世界颠倒了。他真心不愿自己宽厚仁义的老丈人是个偷窃赈灾银的贼!
叶伤槐又道:“我想问问,那一百一十万两赈灾银失窃当天,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姜益不假思索道:“那日我从金华得了两坛好酒,就拿到我女儿府上,与我家女婿品酒谈天。”
“谈到何时?”叶伤槐追问,笑道,“莫要说谎。丁知县就在这里,一问便知。”
在场有些侍卫、驿卒不知道丁以文就是姜益的女婿,闻言随着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丁以文身上。丁以文笑了笑,和煦文雅。
姜益凝了凝神,冷静答道:“我记得外头打更的梆子响了三声,我们还在喝酒。后来喝多了,两人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一直到四更天我女儿派人来叫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