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槐轻笑:“一个寻常的荷包,姜老爷舍不得?”
姜益唇瓣动了动,找了个理由:“这、这是亡妻给我做的。一直带着,所以不能给你。”
叶伤槐点点头:“原来如此,也难怪如此珍视。”说着,她将那小荷包往姜益怀里一扔。姜益赶紧伸手按住这荷包,目光却看着叶伤槐。
隶持之目光闪了闪,看了叶伤槐两眼,方才倾身向前,现在又缓缓坐了回去。
叶伤槐浑然不觉,柔声劝道:“姜老爷,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赶紧招了自己偷窃赈灾银的罪过,说不定王爷一开恩,就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姜益慌忙摇了摇头,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见叶伤槐笑得神秘莫测,他又道,“再说,我听说偷银子的贼在库房梁上留了一根白色的毛发。我,我就是靠着戏法变身老鼠,也是浑身漆黑,哪有什么白色毛发?”
林慕远一听,凑到上官的耳边低语:“那日叶天师勘察银库,确实在房梁上找到了一根白色的长毛,有这么长!”他比划着。
鲍云来“咦”了一声:“那这个姜益说的是真的?他没偷赈灾银?”
叶伤槐浅笑,叹道:“若不是凭空出现那根白毛,你又怎么能放下戒心,二探库房呢?”
姜益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一句话,一时间怔愣住。他脑子一转,将这句话理解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否认道:“不、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那根所谓窃贼身上的白毛,是我自己放的。我只是常理推断,这一百一十万两白银一夜之间被盗,绝不可能是常人所为。所以,我认定是妖怪。既然是妖怪,总得有点特殊,所以,我就随手放了根白毛,说是窃贼留下来的。然后把这消息放出去。”叶伤槐食指一点自己下巴。
“结果效果不错。偷东西的贼,知道这根白毛不是自己的,会以为官府之人破案寻错了方向,就会放松警惕。原本忌讳莫深的库房,也就不甚在意,或许会来第二遭!”
林慕远点头:“原是如此!所以,那后面的二十万两,也是那贼闻着消息而来,直接给偷了?”
叶伤槐点头,然后看向姜益:“那二十万两你是如何偷走的,如实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