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闻此话,在场全场所有人顿时都懵逼了。
所有人都知道,杨云是礼部尚书杨乘山的私生子。
杨乘山身为当朝大官,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当仵作这种成天与死人打交道的行当?
“杨云,你以为这种低劣的谎言能骗过我吗?”
汪德山冷笑道,“你堂堂杨府二公子,怎么可能是低劣的仵作?”
“你自称仵作,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然而下一秒,汪德山的笑容便僵在脸上。
只见杨云,竟然真的从腰间取出一枚木牌。
木牌正面刻着一个“义”字,后面则是一个村子的名字,代表出身这个村子的义庄。
毫无疑问,这正是能象征仵作身份的证据。
“你说我是杨府二公子,但我从小到大,何曾过上过一天公子的好日子?”
杨云淡淡道,“我爹生下我后,便跑到京城赶考,从小我和我娘就在村子里讨生活。”
“我娘体弱多病,每天帮人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赚得两个钱还不够给自己买药,根本不足以养活我们娘俩。”
“为了活下去,我四岁那年便去了村子的义庄。跟了村里的老仵作,成了他的学徒,跟着他一干就是七年。”
“你现在到黑河府集贤村的义庄,都能在名册上找到我的名字。”
“凭借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是个仵作?”
周围众人听得一愣一愣,顿时都义愤填膺。
“这个杨大人,也太过分了!”
“他的老婆在村里日子过得那么清苦,逼得一个四岁的孩子不得不天天与死人打交道。”
“他却在京城高中状元,大张旗鼓地娶妻生子,大官当着,豪宅住着,根本不管妻儿的死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的男人?”
汪德山也没想到杨云会拿出这么一手,嘴角微微一抽搐,表情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他很想指出,说这枚牌子是伪造的。
问题是,杨云手中的木牌,就是真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