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立刻回答道:“抹零之后,三万八千两。”
赵镇南点头道,“三万八千两,对汪大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将账结了,然后请便吧。”
面对赵镇南的威压,汪德山哪里还敢赖账,只得苦着脸道,“王爷,我结,我结。”
“您容我回去,让我取一趟银子可好?”
“你不能走。”
赵镇南淡笑道,“万一你直接跑了,我徒儿的账去问谁追?”
“那个丫头,你去汪府报一趟信,让汪德海带着银子来赎人。”
“老夫今日就坐在这里,什么时候银子到,什么时候你们可以走。”
听闻此话,汪德山嘴角微微一抽,脸色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
看着余雨蹦蹦哒哒跑去送信,他的内心直接绝望了。
原本自己今日,是以搜查之名,找杨云的麻烦。
却没想到,惊动了赵镇南这尊大佛,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他偌大年纪,又是堂堂一品大员,愣是被人家扣在店里,还要自己兄长拿银子来赎。
估计从今往后,自己都再要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再也翻不了身了。
……
余雨跑去传信,赵镇南也没有让汪德山等人闲着,直接让他们打扫起来。
汪德山偌大年纪,在家里养尊处优,今日竟然跑到酒坊干起杂活。
门口围聚的路人比刚刚还多,一个个看得兴致勃勃。
别说汪德山了,就连官兵们一个个都满脸羞臊,丢脸丢得无地自容。
刚刚砸店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过了足足半个多时辰,汪德海才终于带着银子来解决他们。
看着自己白发苍苍的弟弟,撸着袖子挽着裤脚在酒坊内拖地,汪德海嘴角微微一抽,直接转身就走。
但不等他转身逃跑,汪德山一声“兄长!”喊出来,直接让他沦为全场的焦点。
汪德海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强忍屈辱,抱拳道,“见过王爷。”
“不知臣的弟弟,犯了什么罪过,竟被王爷如此惩处?”
汪德海说这是王爷的惩处,还想跟自己弟弟留一丝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