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生怕被责罚,忙道:“回禀皇上,奴才正要送云大人回去,王爷就来了,不过奴才眼瞧着云大人上了马车,想来不会有差池。”
前几日突然的旷值,今日的求情,梁文帝不得不起疑心,他对着空荡荡地勤政殿说道:“叫暗二来见朕。”
暗二此刻正蹲在一个繁茂的树上,不解地说道:“大哥,这几日云暮日日同秦王在一处,你为何瞒下?”
暗一盯着印在窗上的两道人影,“陛下找了秦王这么多年,总不能叫他们父子因一个云暮生了嫌隙吧?皇上若问你,你知道该怎么答吧?”
“放心就是。”
云暮把人送走后,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又卷土重来,她飞身上了屋顶,把府内外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异常,但她还是不放心,毕竟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夜间巡得勤些。”
不时地露出几个破绽,引得她的注意,却又不被发现,云暮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解衣欲睡,却辗转反侧。
今日之刑只是梁文帝一时之恼,他还不知道沈聿明同她私交过密之事,只是那人为何不告知?梁文帝知晓他身边人生了异心吗?
往后几日,梁文帝不时借由头罚她,不是出言无状,就是办事不力。
沈聿明在大理寺急得团团转,但因云暮的警告,他不能再有动作,否则人权两失。
堤坝隐隐有崩溃之势。
吏部旧事重提,于朝上质问户部之责,所幸账册已平,户部逃过一劫。
云暮在江南地势图上圈出几地,“前些年,裴然还有主事们昧了不少赈灾银两,堤坝不牢,致山洪倾泻,太子不知,欲用此事扬名,谁知搬起石头砸了脚,害死了不少百姓。”
她点了点中间的的位置:“好在裴然没有蠢到家,这里的堤坝用的木材最好,还能坚持上个把月。往后一个月,还有大雨,它撑不住,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开闸泄洪。”
“如今春苗长势渐佳,下游的百姓不知其中深浅,不肯轻易搬离,若是开闸泄洪,他们必死无疑。”
“明日你就请旨南下治洪,把人劝离下游,开闸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