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看着郑朝晖,苦口婆心地劝道:“家主,何至如此?你爹娘在天有灵,如何能安心?”
“是啊,你还要和郑家断绝关系,这不是胡闹吗?”
“家主,你也老大不小了……”
一群人轮番劝阻,郑朝晖毫不退让:“这些年我不在,兄长带着你们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我既无心,还是不占着家主这个名头了。”
“我的所思所想与郑家所行之事相悖,且不思进取,在京为官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实在有负各位的期望。”
“回豫州前,我给皇上递了一道辞官的折子,皇上也恩准了,被家族这根绳束缚多年,如今无官一身轻,还请各位叔伯莫要再强留。”
“让他走!”
昨日他们兄弟二人谈了许久,郑朝晖还是不改其志,他这个弟弟,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不喜,强行把人留在郑家也无用。
或许郑朝晖这一走,能给郑家带来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
皇宫,同乐殿。
踏入铺着金砖的殿内,在满殿的烛光的辉映下,华贵非凡。
帝后二人同坐一桌,朝臣贺声不断。
今日是贵妃诞辰,梁文帝在同乐殿宴请群臣,帝后二人相携而来,群臣朝拜,而作为主角的贵妃却不见身影。
丝竹管弦齐声奏,贵妃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裙姗姗来迟。莲步轻移,摇曳的烛光落在裙上,恍如金光洒落在泛起阵阵涟漪的蓝色海面上。
梁文帝眼前一亮,命黄如海在他的左侧添了张椅子,亲自牵着贵妃入座。
皇后面上带笑,搭在膝上的手已经把朝服抓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