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是捅到皇上面前,别说徐振峰的官职不保,他们的小命也要丢,狱卒不敢再大意:“是。”
云暮带队穿过坊市,往常热闹拥挤的街巷此刻清冷寂静,不说吆喝,就连小摊都没见几个。
怕被人偷偷潜进卢府毁去证据,云暮简单搜查后就派人在此处看守,她飞身下马:“可有异常?”
门口的副尉行了一礼:“回大人,并无异常,属下一直守着,半只苍蝇都没飞进去。”
云暮拍了拍他的肩,挥手示意身后之人进府:“辛苦副尉了。”
灯笼被风吹得晃动,红袖一手护着灯笼一手还要扶着贵妃,不时侧头:“娘娘。”
晚些时候不知贵妃得了什么消息,把自己关在寝殿,就连晚膳都没有用。
红袖偷偷出去打听,才知晓皇上盛怒,派云暮在京城搜捕,虽不知搜捕何物,但想起贵妃让她放在药膳里的东西,她咽了咽唾沫,拖着发软的双腿回了长乐宫。
今夜本不该红袖守夜,但贵妃点明要她伺候,又撑着眼皮熬到贵妃说的时间,两人提着灯笼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出了长乐宫。
看着红袖包袱里的东西都抖进水里,何秋林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回肚里。这条水渠是从宫外引进的活水,会带着这些米嚢花流到宫外,她已将米嚢花损毁,无人能发现这是何物。
米嚢花查不出毒性,否则她也不会给梁文帝用,便是在京城流通,也不曾叫人怀疑,到底是何处出了纰漏?
宫外收上来的那些真金白银正和顺着水流而下的米嚢花一样正在离她而去,而这一切都是拜云暮所赐!何秋林恶狠狠地掐了红袖一把,恨声道:“云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本宫作对,本宫要你死不瞑目!”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