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看供词,发现上面净是一些废话,当即伸手掐住卢夫人的脖子:“你戏弄官员,该当何罪?”
特意让狱卒空出离刑架最近的牢房,又让卢家人住了进去,为的就是让他们观刑,看谁熬不住先开口。
卢宇虽说鼻孔朝天,谁也看不起,但对夫人也还算不错,这么多年也不曾纳妾。卢夫人见卢宇昏死了过去,万般心疼,但卢宇不许她插手卢家之事,平日里她不是和贵妇们聚会饮茶就是去逛街买首饰,对家中的事务根本不了解,被捆在刑架上时才知道害怕。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狱卒烦了不愿再审,才松了口气就被云暮掐住了脖子,她说不出话,只能小幅度地摇头。
云暮用力捏紧手指,在人快气绝身亡时才收手,卢夫人是王氏女,嫁给卢宇多年,也算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惊惧地喘着粗气,被狱卒拖回了牢房。
一通审问下来,没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云暮看着这几个自告奋勇来审人的狱卒,暗骂了一句废物。
刑部掌狱讼事务,狱卒进诏狱的第一课就是协助审人,云暮在诏狱审过不少案子,知晓狱卒的手段,虽比不得她狠辣,但也不至于差成这样。
几人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没放下,突然被云暮揪住了衣领。
云暮伸手在几人的腰间掏了掏,果然搜出了好几个金元宝。
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拿起金元宝朝着狱卒的脑袋砸去,脚下动作不停:“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皇上下旨严查之事,你们竟然敢受贿包庇罪犯。”
事情败露,几人捂着脑袋求饶。
几个狱卒从不远处跑来,“云大人,这是……”
云暮抽出狱卒腰间的剑,一刀抹了其中一个的脖子。沈聿明对人三分笑,不会无故针对一个没见过的狱卒,想来是此人无故冒犯。
“把剩下这几个打入牢中,和卢家人同罪。你们回去告诉徐尚书,让他管好底下人的手,要是再误了事,别怪我秉明皇上,反正刑部尚书的位子有的是人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