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新仇旧恨全涌了上来,也顾不得往日贤良淑德的形象,当下娇喝一声:“赵恒,你要做什么?!你不过是温家养的一条狗,狗也敢对主人不敬?”
赵恒将长剑往下一压,大伯爷立刻“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那男子身长玉立,一身玄色衣袍,即使隔着面具却也感受到溢出来的杀意,“大姑母不也曾经削尖了脑袋让齐贵立来当温家的狗吗?既当不上,那何必在此狺狺狂吠?”
温月不曾料到一个赘婿竟也如此猖狂,“你…你…好毒的一张嘴!”
赵恒冷笑,“多谢姑母夸奖。”
正僵持着,温老爹却上前捉住温婉的手。
小娘子攒着一股劲,下颚处肌肉紧绷,始终不肯松手。
温月痛得直叫。
“温婉!”
温维明见女儿如此,哪能不痛心,可一码归一码,总不好因为一个丫头的死就把温月困在这里。
他只能使劲,一根根将温婉的手指生生掰开。
温婉肩膀微微抖动,强忍啜泣,终于缓缓松开手。
陈妈这时候也跟上来,在温维明的眼色示意下把温婉拉开,擦着眼泪劝道:“大姑娘,先让绿萍这丫头入土为安吧。”
那三人脱了身,立刻脚底抹油,生怕下一刻温婉迁怒他们。
这温家的大丫头也太凶残了。
还有那赵恒,一个戴着面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发起狠来跟个活阎王似的!
这两口子…一个赛一个的毒……
温婉重重呼出一口气,缓缓走到绿萍身边。
这一刻,腿似千斤坠。
她本意蹲在地上,脚下一软,“咚”一声膝盖着地。
膝盖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
那一日她听闻绿萍回来,膝盖正正撞到桌椅腿上,过了两天,这疼痛才袭来,叫她全身一颤。
她双手撑住冰冷的石板地面,垂眸间,一滴眼泪“滴答”落下。
绿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