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抓着她的时候,才发觉她全身在发抖,手掌上一片恐怖的青筋迭起。
红梅扑到绿萍身上,双目赤红的指着温月骂:“是你!是你带着人闯进来!绿萍定然是听到你们说那些话才想不开的!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温月和大伯爷三人刚踏进后院就听见红梅急赤白脸的一顿骂,当下虽说脸上挂不住,但也着实有两分心虚。
“你这丫头…怎么对主家说话的?谁能想得到这丫头性子这么刚烈——”
早不死,晚不死,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死!
“再者说,没说现在就撵她走,她可倒好,听话听一半就自己下了决断!这脏水你可休想往我们身上泼!”
大伯爷也连忙道:“没错!要我说,死了还干净些,省得外面人乱嚼舌根子…这被人奸污过的女子…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到底是条人命,三叔公已经有了退意,作势要往外走,还嚷嚷着:“这事儿跟咱们可没关系,是她自己要寻短见!晦气!大晚上的真晦气,我得赶紧离开这儿……”
温月瞧见温婉那脸色,生怕温婉迁怒到自己身上,又不想和死人呆一屋,当下也跟着三叔公往后撤,“大侄女,既然你家中有事,我们几个就先回了。”
她又语无伦次的安慰着,“不过是个丫头,别放在心上,你既有银子,什么样贴心的丫头找不着?”
说罢,三个人就要走!
忽的。
温月只觉手上一紧。
手腕发麻后,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那一句“贴心”狠狠刺痛了温婉。
眼前仿佛浮现起绿萍总是逼着温婉承认她是最贴心丫头的模样。
她总是问自己:姑娘,谁是你最贴心的丫头。
温婉胸脯起伏,目眦欲裂,死死捉着温月的手不松开,“想走?!没那么容易!”
温月瞧见温婉发了狂,当下求救的看向温维明,“温老二,你这女儿魔怔了,快…快让她放了我!”
另两个人见状就要脚底抹油。
寒芒一闪。
赵恒长剑利落出鞘,“叮”一声,重重压在大伯爷的肩上。
大伯爷登时吓破了胆,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要作甚?”
温月惧怕温婉,却不怕赵恒这个上门女婿,又想起赵恒夺了齐贵立这门婚事,嫉妒得心里直冒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