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爹笑得勉强:“舍不舍得,又能如何?总归是形势比人强。”
朱掌柜拍拍温维明肩膀,“老弟想得开就好。”
一顿饭,温维明吃得味同嚼蜡。
倒是温婉,哼哧哈嗤的甩胳膊狂干两碗饭,期间还和朱掌柜浅啄了几杯,又一口一个朱叔叔,哄得老朱险些认温婉作义女。
温维明不由纳闷。
他家姑娘到底随了谁呀?
酒酣饭饱后,温婉和温老爹乘马车归家,温维明对温婉从刚才就憋着火,“若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还打算认贼作父?”
温婉“嘿嘿”笑两声,“爹,我那是溜猪呢。”
双眸清明,毫无醉意,可见刚才席间推杯换盏都是假的。
他这女儿快成精了!
温老爹冷哼一声,“你还记得自己姓温就好!”
“爹放心,溜完猪以后,咱们再杀猪。”
温老爹握紧双拳,“还没到杀猪的时候。再等等,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温维明全然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从“朱掌柜”的称呼变成了“死猪”。
近墨者黑呀。
一说到杀猪,温婉又想到柳姨娘的事儿,“爹爹,柳姨娘的事情您打算如何处置?”
温维明似乎并不愿多谈,只敷衍了事,“以后再说。”
温婉一想,现在温家腹背受敌,柳姨娘和温老爹暂时假离婚保住财产也是一条路子。
等温家父女离开后,那朱掌柜才到隔壁包房中去。一墙之隔,却足以将刚才的热闹听得清楚。
朱掌柜看见屋内立着那颀长人影,笑着拱手道:“恭喜元六爷心想事成,温家那处酒坊想必很快就能落到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