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诡异的让摄像机拉长了身子,还有那双透过摄像机液晶屏幕瞪着我看的黑洞洞的眼睛。
我有个直觉,方生不是第一次看见我。
如果排除他透过摄像机液晶屏幕见过我,一定还有一次。
我最初以为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因为好奇跟过来看看,现在——我改变了想法。
虽然我没有直接得到那些数字的暗示,但从我开始倒霉,一直到住进市第一医院,阴差阳错的住进109病房,又听到贾丙和刘平的对话,在到好奇帮他们破解数字的含义,在到现在跟他们来盐壳谷,这一切,似乎也是天意。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贾丙:“咱们现在下去,我走最前面。”
我们点了点头,因为我们这些人当中,贾丙身体最强壮,他走在前面我们很放心。
我们从谷外爬坡的时候已经很吃力,现在从坡上往谷底下更费劲。
山坡很陡,碎石遍布,我们互相搀扶,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谷底。
我和贾丙都仰头看看围着盐壳谷的山坡,现在是下来了,可怎么上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明显不适合这里。
刘平和曲波也意识到了,他们也抬头仰望。
曲波:“先找到孩子们要紧,其它的到时候在想办法。”
刘平点了点头说:“没错。”
谷底的土地又干又硬,踩在上面扬起一阵尘土。
在上面往下看的时候还能辨明一些东西,可到了下面,让人感觉十分迷茫。
所有的地方似乎都一样,没有一棵草,一根树,甚至没有什么参照物让你辨别方向。
我:“怎么走?”
刘平:“一直沿着山谷的边缘走,咱们一边走一边喊张怡她们的名字。如果按时间推算,咱们走的是近路,她们即使进谷了也不会走的太远。”
贾丙:“那行,咱们就沿着谷的边缘前进。”
曲波一直站在那儿愣愣的看着西面,不知道到在看什么。
我走过去问:“你看什么呢?”
曲波忽然眼神很怪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们来了,你说——她们真的也来了?”
我脑袋也“嗡”的一声,按着拟定的路线应该是到盐壳谷。
所以我们猜想花蕾她们应该是到这儿,还有路上的路虎车车印也可以作为推断的依据。
但是花蕾一行四人到底去哪了,到目前为止没人知道。
我:“很大可能她们是先咱们出发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都不知道,当务之急是先找找看。”
曲波没再说什么,还是贾丙走在最前面,中间是刘平、曲波,我走在最后。
我一边走一边看了下手表,时间是十点二十五分。
不过下一刻我又看了一眼,手表的秒针不动了,电池没电了?
我觉得应该是。
是什么时候没电的我不知道,现在是十点二十五分还是十点二十五分以后?
如果没电的那一刻是十点二十五分,那么每走动一秒都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