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回吧。西北战事正吃紧呢。皇上这两日,要么在上朝,要么在勤政殿,要么见大臣,要么看折子,实在没时间见您呀。”她简单描述了妶姈的日程表。
嫃环坚持要等,于是苏婄晟体贴地拿了一把伞给牠——皇帝的宠君要是晒黑了变得不好看了,皇帝岂不是心情更加不好?
本来她这几天喝那些调理身体解配子螙的苦药就不高兴了。
榴朱接过伞,为嫃环撑起来,嫃环的手动都不用动一下。
殿门忽然打开,姜灿烂和牠的狗腿子松枝走了出来。
姜灿烂一现身就咋咋呼呼:“这天可真热啊,还是里头凉快多了。”
他装作才看见嫃环的模样,得意地讽刺道:“哟,这不是绾贵人吗?怎么在太阳底下站着?是不是身上发蝞(mèi)了,晒晒太阳出出蝞?”
牠是想暗示嫃环接触过漏配子液的妽寐庄,很蝞气。
牠说完还觉得自己很幽默,兀自捂着绢帕笑起来。
嫃环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了,还是不得不不动声色地跪下给牠请安:“画君爹爹万福金安。”
“宫中邪佞一除,本宫自然万福金安。”牠继续讽刺。
“皇上不是在忙于政事吗?”嫃环幽幽怨怨。
“可不是嘛,西北战事吃紧,皇上难免关心家姐,正好家姐传来家书,本宫自然要来告知皇上。”
“皇上现在有空吗?”嫃环问。
“曹贵人和舞阳正在里面呢。”姜灿烂笑得很欠扁,“皇上忙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享受天伦之乐,你就别进去打扰皇上了。”
牠很得意,毕竟眼下牠大获全胜。
牠不知道妶姈对牠们的计策门儿清,已经在盘算什么时候杀牠们了。
牠又讽刺了嫃环和妽寐庄一通,得意且邪魅地扭着腰回宫去了。
嫃环像一棵弱小却坚韧的小草,仍然不肯放弃,又请苏婄晟帮牠通传。
苏婄晟进去通报时,曹默先是唇角下撇,接着又装模作样地假意劝说妶姈放嫃环进来,言语之间,故意频频提起妽寐庄,想让妶姈连带着厌恶嫃环。
妶姈直接打断牠施法:“给舞阳唱你的歌去吧。”
苏婄晟又出去,请嫃环回去。
这来来回回的,可累坏她了。后宫男人多了,就是烦人呀。
果然男人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