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嫼穿了一身融于夜色的黑衣,在街道旁紧张地等着。
不知等了多久,和她接头的人来了。同高瘦的刘嫼不同,这是个矮壮些的女人。
她们对视一眼,刘嫼率先开口,简单地说:“事已办妥,银子。”
女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五千两银票,够你花半辈子了,数数吧。”
刘嫼数着银票:“小瞧我了,这些也就够我花半年的。”
接头女人很无语:真是个贪财的人!
她观察着刘嫼的一举一动,见她在专心点数银票,没有注意四周,她便缓缓从袖子里,拔出一把锃亮的长刀。
忽然之间,寒光刺破夜色,刀锋猛然刺向刘嫼。
原来这是姜灿烂派出来灭口的杀手!
刘嫼看着文弱,实际却很敏捷,居然灵活走位闪开了。她被杀手捶倒在地,于是就地飞起一脚,用力踢飞了杀手,接着趁机从地上捡起一根扁担,当头一棒打晕了杀手,随即转身就跑。
半个时辰后,姜灿烂在宫中得到消息,破大防:“刘嫼跑了?!”
婤宁忙说:“爹爹息怒,虏才已经派人去追了。”
“她知道我们太多事情,断断留不得。追到以后,格杀勿论。”姜灿烂皱着眉头说。
后宫郎君?×
杀手组织??
“芦苇的家里人都安排好了吗?”姜灿烂又问。
“回爹爹,虏才已经给足了银两,已经把她们送出热河了。”
姜灿烂点头:“那就好。”
第二天早晨,因为妽寐庄的事,安菱绒先是被原本委托往家里送东西的侍卫敲诈,再是被姜灿烂派来的人搬空了宫里的东西,又被松枝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唉,果然对男人恶意最大的永远是男人。
安菱绒气得脖子发梗上不来气,当然,牠上不来气也有可能是颈衣勒得。
总之,牠头顶的黑化进度条又往前跑了三分之一。
鸨鹃怒气冲冲:“满口妽答应妽答应!妽答应得宠的时候我们也没得什么好处,如今成了答应就得牵连我们!什么世道!”
“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做什么。”安菱绒说。牠的黑化进度条持续发力中。
勤政殿门口,苏婄晟从殿里出来,看见亭亭玉立的嫃环,顿时一怔:“小主,您还在这儿等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