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前他们来了,是一只不算太长的队伍,队伍中间还有两挂大车,我见那后心中有些奇怪,早在三天前他们的足迹就不见了,但在那之前我可没见有车辄的痕迹留下过呀,这两挂大车他们是再哪弄的?一个车上装的是人,看上去装的满满的,我查了一下,好像是九个,天暗了有些看不清,另一辆车上却躺着一口大大的木箱,看到这我有点发傻,我才不信那昆仑奴死后会被配上棺材,难不成那箱中装的是玉像?这世间会有一人多高的玉像?要真是玉像,那我可怎麽拼命也偷不出来了呀。
此时多想也是无用,今夜非去看看不可,他们在扎营了,现在天已全黑,我只能靠耳朵听,他们在下帐篷,铁锤砸钉的脆响传的好远,不久忽有火光一闪,借着那明亮的火光我能看见他们在烤一只羊,看到这我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离的太远连香味都闻不到,真想弄口热的吃,想到这我不禁叹了口气,从包着我换下的军服包中掏了一阵,摸出块又冷又硬的干粮后嘎嘣嘎嘣的啃了起来。
天交二更,我起来先活动了下手脚,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四块厚布在杂毛马的四蹄上包了起来,哪知刚包到上第二个蹄子时忽觉背后杀气陡至,我赶忙跳起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站了个人,借着昏暗的月光我能看到此人身材高大威猛至极,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那头披散的长发被风吹得上下舞动。
见到此人后我强稳了稳心神干笑道:“这黑天半夜的你就不怕把我吓出毛病来?”。
那人却没说话,仍是站在那块大石上看着我,那双目中隐约射出的寒光居然把我的两条腿吓的直哆嗦,虽然他没动手,但我也能感觉出此人一定不是我能硬拼的过的,看来此人没打算把我怎麽样,趁着他没动手快闪才是上策。
想到这我又向他干笑了几声后转身牵马刚要走,没想到刚回头却让我看见一个更加恐怖的事情,不知何时我背后居然多了盏灯笼,那灯笼在离我只有不到5尺的地方悬着,昏暗的光亮看上去让人昏昏欲睡,那灯笼后是什麽却一点都看不见,虽然看不见,但我却知道那里有人,此刻我完全被吓傻了,那大汉过来时我有感觉,但这个打灯笼的人来时我却一点都没察觉到,能这样无声无息接近我的除了夷州岛上那个100多岁的老人精外还没有第二个,这荒山野岭的怎麽会碰上这麽两个人物?看来这次要倒霉了。
那大汉过来了,看上去比我高出足有一头还能拐个弯,我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刀柄道:“在下乃是过路之人,如有什麽错处可否明言?”。
那大汉冷哼道:“过路?过路你包马蹄子干什麽?”。
我被他问的语塞,刚吱唔着想找个话头却见那大汉突然身形加速,我暗叫不好赶忙将左手拎着的布包向身后的灯笼处一砸,左手抽出长刀迎向那大汉,我深知此时的危险处境,所以一出手就毫不留情,没想到那大汉居然无视我的刀接着前扑,我一咬牙忙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直劈向他的头颈处,耳边猛然听见刺耳的金铁交鸣,然后虎口处一阵剧痛,接着我那口刀就打着转不知飞倒哪去了。
他戴有铁护臂,长刀被架飞后我赶忙脚下踩了个三角步举拳直击这大汉的软肋,那大汉闪开后轻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有点鬼门道”。
此刻我那夺路而逃的打算已消失了,可以肯定这次逃不出去,既是没法逃,那就以死相拼吧。
想到这我大吼一声飞步上前举拳直击他的胸口,待他伸臂一拦时猛的改击为抓,同时左手出指向他眼窝一插,底下更是抬膝直击他的下阴,没想到这大汉轻笑一声退开半步后一爪就掐中了我的脖子然后向上一拎,我被他拎的两足离地一口气更是憋在胸口换不过来,惊鄂间慌忙去掰他掐住我脖子的那只手,就在此时猛然觉得劲风扑面,一只海碗大的巨拳已呼啸着砸向我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