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中一人道:“你这道令我们没法遵,现在敌情不明,我们又人单势孤的,再说现在天又全都黑了,这阴森森的谷口谁敢进啊”。
我被他的话气得双手乱抖,刚想喝骂又听一人低声道:“来这里当兵是为了拿高饷,若是跟着大队人马上阵我们认了,这样的情况逞什麽能啊,你家里没人了我家还有老子娘呢,谁想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咱不拦着,但可别拖累别人”。
几个兔崽子居然有令不行,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我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下他们几个的,但听完这二人的话后知道就是教训了也没用,他们几个压根就不是这块料,硬逼着上去不一定要丢多大人呢,想到这我长叹了一声道:“不去就不去吧,如今谷中只有两名马贼在了,你们用弓箭守住这山口总行吧?”。
那几人都低着头没说话,见此情景我又道:“守这个山口一点都不难,你们也不想想,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啊,只要援兵一到还不是大功一件?”。
这几人听完后有点动心了,我赶忙又趁热道:“对方只两人,就算出来也是一人看东西一人来查,你们三个人还怕什麽?见到踪迹只管放箭就是了”。
这时一人慢吞吞的道:“那到是行,但。。但那些马贼要突然回来怎麽办?”。
我现在已经气的两眼发黑了,拼命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又道:“他们是不会回来的,若回来了你们可已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样总行了吧”。
这三人笑着答应了,我一眼都不想在看他们,打马就走,这几个孬种,真难为他们活到今天,如果身边有我们玄甲营的弟兄们在该多好,不用多,有个三个五个的我就敢横着膀子追着那群马贼杀,老天不长眼啊,偏让我们遭这个难,想到这里时已觉得心如刀割一般的疼了,杂毛马已被我催至极速,扑面而来的劲风吹的我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伏在马背上咬牙切齿的想,老子是玄甲营里出来的兵,是名震天下的悍卒中的一员,岂是那几个没攮没气的废物能比的,就算只有自己一人也不能给我们玄甲营丢脸,不就是一群马贼吗,人多没什麽,老子只要搅的他们寸步难行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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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之后,居延海,海边有一座高大的山丘,我就藏身在那里,昨天早上遇见一户放牧的人家,就向他买了些吃食和当地牧人的衣服,这户人家好热情,坚持分文不要,最后我只得将银子藏进了他帐内的大皮褥下,在招待我吃饭时我仔细的问了下弱水付近的地形,当说到突厥人最常走的渡河点时那牧人向我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弱水连绵几百里,但真正能渡河之处只有两个,一个是500多里之外的伊吾郡,另一个就是前面百里之外的居延海,如不在这两处地点渡河,到了突厥境内就会被杀,听到这里时我有些奇怪,怕有敌方细作进来这个我懂,但这弱水连绵几百里他们突厥人看的住吗?等问了那牧人后才知道,突厥人在这两地设了关卡,入境之人没有他们发的腰牌者杀无赦。
现在居延海就在面前了,此处不算是海,只能算是个大湖,如今湖面上以结了厚厚的冰层,白茫茫的冰面上一个人都没有,我观查了好久,偶而会有几只鹿走过,后面有时也跟着几条狼,离对岸太远了,对面的情况跟本就看不见,不过这样也好,我看不见他们他们也肯定看不见我,我算过脚程,马贼们走的比我慢些,应该在今夜到这里,夜间渡河踏冰乃是大忌,所以他们一定会在这水边停留一晚的,那样我的机会就来了。
我盘算了一下,夜半之后混进他们的营地放火偷玉像,这两招一出他们非手忙脚乱不可,到时在故意留下些踪迹将他们向回引,等后面的接应一上来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