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指了指口供,“说明马车不是石长海雇的。你们还记得他和卢长升怎么说的呢?”
“我记得他的原话是,今日还真没问题!”白岭惊道,“我懂了!他的意思是今日刚好有车过来,原来他是这意思!”
“那车过来又能说明什么?”江随洲也愈加好奇,似乎杂乱的口供在李木子的整理下变成了一条指明方向的舆图,带着他们一步走向真相!
“既然不是驿站叫来的马车,说明是有人雇马车来了驿站。”陈澈笑着道,“这下有意思了。驿站中有个口供中不曾出现的人。也许这人就是石长海屋子里躲着的那个。”
“我这就去找找郭家马车铺还有没有人。”江随洲激动地站起来,这案子推到这里总算有了曙光。
门口传来张来的声音,“几位大人,郑大夫过来了。”
这么快!李木子和陈澈对视一眼,张家的人办事可以啊。
郑青山年近七十,但眼不花,耳不聋,身体健硕,走路带风。
“听闻几位大人要问寿春的事情?他与案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郑青山捋须道,“寿春小时候发烧,没人管,等我找到的时候,人已经糊涂了。哎,他这孩子就是命苦。”
李木子问道:“你与石长海关系很好?照顾寿春这样的要花不少时间和精力吧?”
“我们俩小时候是邻居,他和他妹妹都比我小几岁,一直都是跟着我玩耍,在我眼里,他们俩就是我亲弟和亲妹。寿春很能干,除了洗衣洒扫这些,他还会替我分拣草药,煎药。与其说我照顾他,不如说他替我分担了很多杂活。”郑青山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