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来处她知道,出自远在永州府的裴骁之手。
可她没想到里面还夹杂着东西,且薛扶泠竟毫不犹豫的退了回来,叫她哭笑不得。
她母亲湖阳郡主当然暗中告诉了她裴骁欲娶她这义妹。
上次在寿宴上,母亲本想给薛扶泠些提醒,奈何当时她不舒服先行离开了,没有成。
这次这珍珠中暗藏的玄机,想来定是裴骁亲自给的暗示。
裴骁一个大男人,不知是心切还是鲁莽,竟忘了这男女大防规矩之说。
忍不住做下这方法,却不晓得隐蔽些,简直是蠢……
心中骂一回裴骁,她又将自己唾骂一遍。
竟也没检查裴骁的匣子有何不妥当,直接送到薛扶泠手上去了,被动着将人唐突了。
她这义妹是守规矩之人,发现之后立即委婉的找了说辞退回来还隐晦的告知,可见周全。
这东西相当于男女私相授受,若传出去,不是坏了女子名声么?
裴骁到底是怎么想的?实在荒唐。
高至欢亦恼怒的很,起身走至书桌边,咬牙切齿的写了好些话给裴骁。
上面只有一个意思,骂人。
她是裴骁的表姐,且性子便是那泼辣爽利的,当然毫不客气。
等裴骁收到高至欢的信,已然是半月之后了。
永州府的灾情由于准备充分,已然解决了大半,剩下只需交给地方官吏收尾便可。
他们一行人正准备收拾东西回京,见到表姐的信件,裴骁心中又庆幸还好他们没走。
表姐能来信,说明肯定与薛扶泠有关。
他在这永州府日日期盼,能早日回去见那人,当然迫不及待的就展开来看。
问剑见他面色罕见的发红,正要说话,便听主子声音沉沉。
“不等苏穆和其他官员了,咱们即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