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欢喜,送走薛策,她还多喝了几杯。
忽瞧见桌几上摆着的珍珠,又站起身欲将那一匣子同上次的放置到一起去。
只是酒意朦胧,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慌乱扶住桌角,手中的匣子并珍珠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一地。
被手快眼疾的紫竹扶住,薛扶泠心中暗责自己笨手笨脚,堪堪稳住身形蹲下同紫竹一起捡珍珠。
“姑娘,这下面有张小笺。”
紫竹忽从匣子底部抽出一张纸递到薛扶泠眼前。
将笺书展开,看了上面文字,薛扶泠只抿唇不语。
不待紫竹询问,只见她捡珍珠的动作迅速起来,将所有东西全都收到匣子,又将那笺纸原样放回去。
“姑娘这珍珠有何不对?”
紫竹极度不解,凭她的感觉,她们姑娘绝对生气了。
“这礼物太过贵重,我受之有愧。”
想了想,薛扶泠吩咐她拿了自个给平安做的小衣裳作为回礼送回忪国公府去。
待人下去,薛扶泠捧着那匣子珍珠坐在椅子上发呆。
那笺书上的内容并无特别,只是那字体,行书走笔,刚劲狂野,一看便是出自男人之手。
她不知高至欢知不知道这底下有东西。
本来欢喜的东西,一下子便成了烫手山芋,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如今算是待嫁闺中,这屋内有男人的玩意儿,若是叫人发现,岂不是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唉,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独自苦想半日,薛扶泠又挪到书案上,慎之又慎的给高至欢写信。
一笔书信完成,正好紫竹寻了回礼进来叫她过目。
“连同这匣子一起送到忪国公府上。”嘱咐完,她又道:“叫越娘子亲自走一趟。”
紫竹虽不知道主子为何突然要退还,但看她神色,没有多问,拿了东西便出去找越娘子去。
高至欢看着桌上被退还的匣子,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