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又如何?
她已经原谅他了。
一夜狂风骤雨,将近半宿才停住。
“少爷,该起床上朝了。”
屋外秦山的声音一如往常。
齐行度猛地睁开眼想起身,奈何身上压着一条玉臂,将他混沌的脑子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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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后脑仁如同裂开一般,他却抿唇,安静的将那只手臂拿开。
塌上另一个人是谁,他大概有数。
恍如被父亲打的发高烧,被照顾一夜,醒来之后身边换人的失落一样。
“夫君……”
身后人撒娇般缠上来。
齐行度面色平淡,挪手,下床,穿衣,一气呵成。
临走,微微侧过脸,“记得喝药。”
世家妾室不能生下长子的规矩他并非不知道。
可顾轻虞现在肚子里的,是他从年少到如今的爱恋。
他不能拿这个与薛扶泠承诺。
直到人消失,柴宝姝还是有些失神。
身体的疼痛和昨夜那人的疯狂和粗鲁,都不是假的。
她是想要孩子傍身。
但她的孩子也要像她一样无人疼爱吗?
……
“去找吕嬷嬷要最好的落子汤来。”
慧儿的笑容停在脸上,但还是转身去要东西。
少顷,一碗黑的发青的药汁冒着热气被吕嬷嬷端来。
“姨娘慢点喝,小心烫。”
吕嬷嬷看她那么粗鲁的喝法,有些不忍。
但她心中是满意的。
要是所有的姨娘都像柴姨娘这般自觉,她们少爷房中便不会如此混乱了。
春和景明,嫁娶皆宜。
四月廿八,正是齐如萱出嫁的日子。
任凭李姨娘多少哭诉和不甘,她生的姑娘,还是要嫁去李家。
老太太年老不便。
太太姜氏在榻上已经躺了小一个月,也不得支撑。
大嫂子柴氏孀居,顾轻虞养胎不出。
齐行度忙着宫中紧急差事,已然多日未归家。
这出嫁之事,到底还是落在薛扶泠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