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宝姝试探一句,心有戚戚。
妾室都是这么叫丈夫的,能叫“夫君”的,就只有正妻。
或许他私下叫顾轻虞唤他“夫君”?
“不该笑的这么热情,该再冷淡点。”
“不该将唇涂得这么红,该是粉色的。”
“不该将指甲修成尖的,该是圆润的。”
“不该穿橘红色,该是轻蓝或者淡紫。”
“……”
对面之人,一连说了好几个不该和该。
柴宝姝就是再愚钝,也明白了他说的是谁。
她心中冷笑一回,又觉得可悲。
家中丫鬟仆妇们暗中议论她的容貌和神情在薛、顾二人中间,两处各有几分相似,也暗中议论,她是介于火热和清冷中间的替代。
恍惚间,她又想起那日在西府算计齐行度失身。
她和齐行度到如今也并没有亲密之实。
当日他被自己下药,老实的叫她不忍心算计。
迷蒙之中,就那么安分的抱着自己,不敢多行一步,只口中漏出一句“阿宁”,唤的小心翼翼。
进了府里,她以为“阿宁”是齐行度为顾轻虞起的小字。
暗中打听,并未听说“阿宁”是谁。
如今……
她不配谁的爱,不管是齐行度,还是邵澈。
明哲保身和审时度势都是她的优点。
所以……
齐行度觉得自己真是醉了。
竟然看见一向高冷不屑的薛扶泠淡笑着朝自己招手。
他想起见过的那张粉润的唇瓣、脱俗的眉眼、柔软的身躯……
他急不可耐的亲上去……
不是!
不是!
不是!
“唔,夫君……轻点。”
面前人模糊看不清脸,但语气是对的,香气是对的,人……应该也对。
顾不得将人抱上床榻,他便攻城掠地。
如珍如宝半日,见底下人又不像,他惊慌失措的想要停住,想要向她道歉,害怕冷清如她,不喜欢这样。
混沌的脑子,沮丧的想着,定是他没按照她的性子来。
所以,她又对着他退却了。
一如成婚后的梅花和兰花,她送过三五次,便再也没送过。
“嗯……夫君……”
直到这声音响起,他才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