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忽然大笑起来,“她还真是煞费苦心!登记出城的事由是什么。”
徐子桓犹豫了一瞬,“回娘家养胎。”
一道闷雷劈在徐肃耳边,顷刻间周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远,好像从深巷那头传过来的一样。
“她……有孕了?”
徐子桓摇头,“小的查问过当时在城门口登记的典尉,据他记忆,好似记得那名女子怀孕月份不小了,瞧着至少五个月了……”
徐肃呆呆的立在日头下,滚烫的阳光烤得他一阵发懵。
五个月……
那就不是,她没怀……
“大人,”徐子桓又说,“那日城门下那名形似夫人的女子交代,她是受人之托才到城门口的,据她描述,拜托她的男子,应该就是女扮男装的付小姐。”
他忆起那日在城头上看见的有孕的女子,看看徐肃的表情,不忍告诉他。
可眼睁睁看着他为了夫人劳神伤怀,又希望他能快些找到夫人。
“大人,那日城楼下您看见的意外散落了发的女子……应……应当就是夫人……”
他好艰难说完这句话,抬头看徐肃的脸色。
见他面色发青,强忍着什么,陡然想起他体内的毒来,一时忧心,“大……”
话还未说完,徐肃一口血喷了出来,人跟着往下坠。
“大人!”
徐子桓吓坏了,“来人,快来人!”
周围的护卫见状,忙上前扶着人送进马车里。
宫门口陆续出来的大臣,远远见徐肃突然倒了,一时茫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
八百里路程伴着八百里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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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往南走,像一只托着巨大房子的蜗牛,不疾不徐稳稳前行。
累了就停下歇歇脚,路过颇有风味的城镇,就停下来逗留几日。
宴州只是预设目的地,并非终极目标。
若沿途遇到人文风物不错的地方,也可以考虑安定下来。
这日,又行半日,时近午间,空中那轮日头顽烈炙烤着大地。
纵使浓荫蔽日,车厢遮盖,车里头的人像放在瓦片上烤的肉,滋滋冒着热汗。
陆曦曦最是遭罪,肚子上还捆着个厚厚的垫子,捂出了一肚皮疹子,又湿又痒的,极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