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曦看了看香囊,都打湿了,只怕药性有损。
“那你这满身狼狈又是怎么回事?”
拣馥捂着腿,疼得只掉泪,“奴婢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林小姐,她认出奴婢是小姐身边的人,故意让人撞奴婢……马车压坏了奴婢的伞。奴婢担心他们要抢东西,没敢跟她正面理论,跑回来了。”
这些日子陆曦曦一直在盘算逃走的事情,倒是忘了那位准淳王妃了。
皇帝突然下旨赐婚林莞莞与淳王,估计是要拉拢林家站在皇权这一边。
为日后相争做准备。
皇命不可违,她未能如愿嫁给徐肃,估计心里积着气。
不敢对皇帝发,只能欺负欺负她身边的人,撒撒火。
陆曦曦看向门外,那个小丫头贴着门站着,显然支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她看看怀里的药囊,哼笑一声。
林莞莞,既然你屡次挑事,坏我大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罢了,这药还是别用了,万一孩子落不下来,反倒坏事。
等逃走安顿下来之后,再落胎也不迟。
翟大夫来替拣馥看了伤口,陆曦曦让挽馨和携香照料她。
她带着揽芳去了吴嬷嬷屋里。
天气不好,人跟着提不起劲。
吴嬷嬷日日在屋中念经,祈祷老爷夫人保佑公子早日平安归来。
捋蓝进去唤她,说陆夫人来了。
吴嬷嬷让人引她在窗边榻上坐了,与她叙话。
见她还是那副哀哀寂寂的样子,开门见山问,“夫人今日来,可是有事?大人临行前交代老身好生照料夫人。有什么事夫人尽管说。”
她这屋连着旁边的小佛堂,燃的檀香太重,陆曦曦闻了不大舒服。
她尽快说了她的想法。
“嬷嬷,我父亲的事您也知晓,至今没有消息传来,我母亲也病倒了,大人又在外,我……我处处忧心,整日里胡思乱想。这样下去,唯恐身子受不住,等不到大人归来。”
“是呐,所以夫人要放宽了心。要相信大人一定能救陆侯回来!”
劝诫的话前些日子已经说了一车轱辘,再没什么可说的,还得自己看开些,否则说再多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