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不也是陛下的妾吗?诚如谢小公爷嘴里说的,一个妾室的孩子能多金贵,不也是说的您妹妹腹中的孩子吗?”
丁瑕瑜声音响起。
“放肆。”朱崇升吐出两个字。
张争鸣立刻跪下,“陛下,她不懂规矩,还请陛下息怒。”
朱崇升哦了一声,“这是不懂规矩?张世子的这位姨娘很有胆色呢。”
“难道不是吗?”丁瑕瑜跪得板正,“娘娘今日让我进宫,就是要替世子夫人除掉我,甚至连着罪名都想好了,说我丁家商号和宁家余孽有往来是吗?杀我一个不够,还要杀我全家!”
“丁家商号?”朱崇升声音响起,“姓丁啊,又是北地人,你多大了?”
丁瑕瑜瑟缩了下。
张争鸣拱手再拜,“陛下,瑕瑜绝对和——”
“张世子还是慎言!”朱崇升打断张争鸣的话,“你伐北有功,也别仗着功绩觉得你真做错了事,朕不能处置你!你正妻可是国公府的嫡女,你还要连累谢家吗?”
张争鸣肩头一抖,朱崇升看着丁瑕瑜,“朕的话,你听不见?”
“小女今年二十一。”
“二十一……”朱崇升搓着指腹,“宁家遗孤还活着,和你一样大呢,你怎么看宁家案朕的处置的?”
丁瑕瑜怔住,背上涌上一阵寒意。
朱崇升抬高音调,“是朕说得不清楚?你们丁家商号是怎么看待宁家案的?说说看,朕很好奇北地百姓,对朕的想法。”
沉默之中,张争鸣再度开口:“当年瑕瑜还小,能知道多少,臣愿用侯府为瑕瑜——”
“张世子,还是让她自己说吧。”朱崇升打断张争鸣,眉宇有些微皱,是不耐烦了。
丁瑕瑜开口了。
“宁家案无头无尾,北地议论纷纷,丁家商号曾经也受过宁家恩惠,所以,不信宁家会通敌叛国。”
朱崇升凝视着丁瑕瑜,突然笑出声,“看来北地觉得朕有罪的不在少数。”
张争鸣跪地磕头,“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