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木碰巧遇到了新样式,就买了新的。
两片小一号的棉帘子,中间有将近五厘米的重叠,上面一块宽木板,用来固定帘子。
中间则是两块三指木板,可以从侧面掀开进门,也可以直接从中间推门而入。
更方便。
下面的坠也很足,还垂了几条绑绳。
是方便固定一半,只留一半进出人,相比之前的整片的棉帘子,进出能够更保暖。
掀开一点和全部掀开,热气跑的总归少一些。
挂了棉帘子,又把新买的物品归置了一下。
等热水开了,苏木又拎着水壶去外面。
浇水龙头。
水龙头保护措施不好的话,特别容易冻住。
前院基本都是轮着浇水烫开。
只是苏木才回来,加上他又腿脚受伤,所以三大爷阎埠贵没有赶紧安排他。
苏木也懂。
新买的烧水壶一般都是刷一下再烧水喝。
苏木没刷壶,直接烧开拿来烫水龙头。
烫开后顺便又接了一壶,放回炉子上积蓄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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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则是拿着新买的水桶开始一桶一桶往屋里接水。
屋里一层小屋里摆了水缸,厨房里也有水缸。
当年买的水缸,除了一个水缸和腌菜缸大哥嫂子用了之后,就都堆在苏木屋里了。
也可能是水缸太沉,别人搬不动,就一直闲着。
苏木打算这个冬天炉子就一直烧着,也就不想总是去外面接凉水了。
把两个水缸接满,又顺便把厨房里的水缸也接满了水。
苏木这才重新坐回炉子旁,安稳的休息一会儿。
中院,有个大辫子姑娘悄悄探出头,透过穿堂盯着前院看。
发现好半晌没有苏木的身影,这才转身回屋。
背上包,推了一辆黑色女士26自行车,悄悄的,跟做贼一样逃也似的穿过前院。
何雨水昨晚才知道苏木回来的消息。
庆幸没有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跟他撞见。
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下午回来拿东西,结果转身要出门时,听到陈大奎和苏木说话的声音,就又赶紧逃了回去,一直躲在屋里没敢出来。
还是等苏木进了屋彻底没了动静,才抽空赶紧跑。
总这么也不是个事儿。
何雨水心里倒是不纠结。
她现在有了新对象,而且已经见了家长,有空去他们家帮着下厨做饭都快成常态了。
小厨娘因为苏木练好了手艺,最终却成了别人家的小厨娘……
对方家里条件挺好的。
现在自己工作也有了,自行车也有了,好事将近,也戴上了上海牌手表。
要说何雨水听到‘苏木’这两个字心里没有触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自己很多宝贵的第一次都交给了他。
当时没后悔过,现在既然做了决定,也自然不会后悔。
特别是脑海中他当时英朗挺拔的形象,跟现在一瘸一拐蹒跚艰难走路的姿态一对比。
形象破灭的感觉很浓郁。
对比之下,新对象家庭完整,以后还有老人帮衬……
这样的条件,实在让何雨水割舍不了。
最最最主要的,她跟新对象已经逾越了。
借着例假蒙混过关……
前路坎坷已度过,且又绝了后路。
死了心,绝了念想。
现在她怕遇到苏木,怕勾起心底的‘创伤’。
更多的,是不想再次面对苏木,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尴尬。
特别特别尴尬的那种。
两年前的那次过年,两人坦诚相待,知根知底的呀。
……
苏木收回目光,拿起馒头片一瘸一拐的从厨房走回到里屋。
将馒头片架在炉子口上。
涮羊肉不顶饿,苏木忙活了一阵后,想要烤馒头片垫补一下肚子。
却意外从厨房的窗户里,看到了何雨水推着自行车‘逃窜’的身影。
有点急切,又有点狼狈。
心情很是复杂。
说不上是心酸,还是惆怅。
馒头片上抹了点油,苏木将馒头片翻了个儿。
“明个儿独自去北晓市逛一逛,也就是醇王府T字胡同那边……”
强迫自己筹划别的事儿来转移注意力。
毕竟当初自己也是付出过真心。
只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