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猜测,毕竟师忱几年前还是个被白熠吓到尿裤子的窝囊费,但他不想给师鸢带来麻烦。
他做的事,由他一人来承担即可。
第二日,阿海听说师砚宁要去国子监,赶过来帮他收拾东西。
“这国子监中鱼龙混杂,主子就非得去吗?万一暴露了身份……”阿海不敢往后说下去。
因为他知道暴露了身份就是死路一条。
“不会。”师砚宁依然低头收拾着自己的纸笔,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那厚重的黑眼圈已经将他出卖了。
“主子需要我去国子监中探探吗?”阿海皱眉道。
“不必了。”师砚宁直接拒绝了他。
他和白熠出发去国子监报道的时间就在明天,就这一天时间,阿海纵有万般能耐,也看不出个什么精细的东西来。
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师砚宁出门时,师鸢已经在院中跟于力交代事情了。
见师砚宁来了,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就让于力下去了。
“阿姐,你不在房中休息着。又跑出来吹风干什么?”
不知何时,师砚宁一看见师鸢受苦,心就止不住的揪着疼。
师砚宁疾步走过去,将师鸢推入房间内,又给她拿了一个薄衣,披在她的肩头。
“这已经快要到夏日了,你给我拿衣服做什么?”
师鸢笑着问他,知道他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故意逗他的。
“你这身子落下的病根常年不见好,叫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师砚宁的表情上写满了无奈。
“我去上学之后,在家里没人看着你,你要按时吃药。回来我会问杏儿的,你别想骗我。”
师鸢之前看账本常常废寝忘食,杏儿提醒了几次,药热了几次,从中午放到晚上都没喝一口。
后来还是师砚宁亲自监督着她,才让她按时吃上药。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长辈还是你是长辈?”师鸢做出一副当家做主的派头来,想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