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这是怎么了?”师鸢出声拦住往前走的那群人。
担着担架的家丁停下来,然后刘嬷嬷瞥了白布一眼,眼中的嫌弃快要溢出来了。
她站到师鸢面前,回禀道:“郡主,昨日这院儿里遭了贼人,陈也死在了刺客刀下。老奴将尸体抬去处理了。”
陈也?
师鸢在脑袋里搜寻了一圈他的名字,然后记起此人正是昨日才领了身契,今日就该离开侯府的人。
可陈也的院子也不在这儿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死在明月居呢。
“昨日,我并未听到有何响动啊。”师鸢回答。
刘嬷嬷面露尴尬:“许是侍卫们昨日睡得沉了,老奴也没让他们晚上值守,看来巡夜的差事得安排起来了。”
师鸢不再说什么,她觉得此事有蹊跷,又怕刘嬷嬷将问题引导到她新招来的几个护卫身上。
而师砚宁却明明白白看到站在师鸢不远处的丫鬟惠香面色不正常,眼神慌乱
家丁在此处等着刘嬷嬷的吩咐,准备重新抬走。
“慢着,让我看看尸体!”师砚宁说道。
师砚宁快步走过去,穿过从两个家丁中间穿过去。
来到担架边,他先蹲下身体,然后默念了一句“得罪”,掀开了白布。
躺在担架上的陈也面色惨白,嘴唇青紫,似乎是冻成这样的,但师砚宁能确定,这不可能是他的致命伤。
哪个男人在这冬天来找相好会故意少穿两件?
他将白布往下面一拉,果然在陈也的腹部发现一道刀伤。
那刀伤的创口小,并不像寻常剑,或者长刀,而是匕首!
阿海和潜影卫都在侯府左右保护,有什么风吹草动是逃不过他们的目光的。不可能是有刺客。
昨夜他听见了陈也与惠香的争执,惠香是最有杀人动机的。
全府上选,除了杏儿,也就迎春和她知道她们最先知道选拔侍卫的初衷是因为回府之前差点被刺杀的事儿。
现在用这个事儿来做挡箭牌,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