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要大摆宴席三日!”
林景月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虽然这侯府的财产现在还不归他们所有。
但她这侄女很明显就是一个败家子,大有一种将所有钱都拿去大街上撒了也不给他们留一分的感觉。
“二婶,您听错了。是五日。”师鸢凑近,怕她看不清楚还好心地给她比了个五。
林景月气到心口疼,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师鸢这是在按照越国礼法帮她爹娘张罗丧事呢,她无凭无据拿什么去说她。
“正好,二婶你现在没事儿,要不你去帮我把账房叫来?”
什么!还要她去叫账房!这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查账?
林景月迟疑,她不可能答应师鸢,今早她才惹了师衡生气,若是再做蠢事,免不了挨一顿毒打。
林景月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师鸢就已经失去耐心了。
“二婶有事的话,我让姨母帮我去叫就好。”师鸢举止得礼,只有林景月能感觉出她这是在逼她做一个决定。
原来刚刚师鸢故意刁难她的贴身婢女春花,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春花不知轻重刚刚出言不逊,现在都知道侯府新进门的丫鬟不懂尊重主人。
侯府的人几乎都是他们用侯府的钱买进来的,自然衷心他们。若是她不去,让叶虹去传话找那掌厨。
掌厨不听话,万一又给了叶虹那女人难堪。那女人是个不好相与的主,第一次见面就找了刑部的人来。
一旦闹得人尽皆知了,必然会给师鸢留下理由与把柄,到时候找人牙子遣散了这些人。他们控制侯府的计划就被瓦解了大半。
“我去,我去。”林景月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然后转身走远了。
不大一会儿,掌勺过来了,但不见春花,应该是被师鸢的手段给吓到了,暂时不敢出现在师鸢面前。
“郡主,您有何吩咐?”掌勺不敢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师鸢一眼。
这几日他只顾照顾好二老爷和二夫人的胃口,就连郡主的饭食也是刚回来那位世子差人来要的。
刚刚看到二夫人身边的丫鬟春花,满脸是血还瞎了一只眼睛,吓得他已经是心脏突突直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