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相处,师鸢也没觉得她这个弟弟是这么惜命的人啊。
“你可是正经的侯府嫡女,我是来路不明的野儿子,这能一样吗?”
师砚宁说自己是野儿子时,倒像是在说别人,丝毫没有一点儿感到羞耻的样子。
还挺有自知之明,看来不是个莽撞的人,对此,师鸢还是表示认可的。
“郡主,世……少爷。这孝布,奴婢拿来了。”
丫鬟的动作很快,看来是没有向林景月报告,偷偷将孝布拿来的。
师砚宁起身,将孝布拿在手上反复检查,用鼻尖嗅了嗅,确定没有问题才收下了。
师鸢也算是吃饱喝足了,放下碗碟后,看向那唯唯诺诺的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师鸢问道。
“奴婢小蝶。”那丫鬟回答。
“好了,小蝶,你下去吧。”
得知名字的师鸢毫不留情地将人赶走。
“正常情况下,阿姐不是应该将她留下伺候吗?”
师砚宁残风扫落叶,将所有菜都吃了个干净,满足地擦着嘴。
“我们现在可是不正常的情况,这丫鬟看着好拿捏,万一是林景月刻意安排的人呢?”
重生后,除了香兰,师鸢可是对谁都怀着三分戒心。
“又有人来了。”
师砚宁看着正在往这边过来的,正是林景月的贴身婢女。
“郡主,少爷,许多宾客在此时盈门,老爷与夫人让春花来提醒一下二位,既然郡主已
经醒了,还是收拾收拾去前厅会客吧。”
只有她才会在一众婢女里如此出众,仰着个鼻孔,像一只高傲的高脚鸡。
“那什么!你去回话,就说我们知道了。”
师砚宁是懂气人的,称呼人不叫名字,显然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春花也是憋了一口气,但又无法反驳主子,只能转身回去复命去了。